严正泰微微点头,闭上眼睛想了一会,低语道:“是有人无意为之还是乔四海发现了他们,调集人手袭杀?”
严庆苦笑着道:“严义在广平府又无仇人,真要是跟人起了冲突,那有不少人,也不至于被人杀了。依老奴的看法,这事恐怕与乔四海脱不了关系。广平府是他的老窝,真要是知道了严义的藏身之处,突然袭杀,不难做到。”
“哎,为避免他们内斗,从而祸起萧墙,我一直严令各队各行其是,不得相互插手。要是严义藏在郝仁那里,也不至于出事。”
“老爷的规矩自然是好的,只不过世事难料,老爷不必为此自责。现在要紧的是广平府的事怎么安排,老爷要拿个主意,免得人心慌乱。”
“多事之秋啊,哼,小小个广平府,小小个乔四海,尽然令我严家屡屡受挫,损兵折将,连严义也搭在了那,我还是小瞧了他。眼瞅着就到了年末了,太子那里一直在催银子,各家各房的一年的分成,入了冬,还要施粥,这每一样都需要大笔的银子。哎,人老了,就爱念叨,先说说广平府的事吧,你说说看,眼下该怎么办?”
严正泰还未到花甲之年。对于他这样一直养尊处优的人来说,一点都不算老。可他一直又头痛的毛病,瞧了多少个神医,都不见好。这一阵子又是诸事烦心,事事不顺,这会二的他看山去行将朽木一般,带着垂垂暮气。
严庆可不敢乱说,可老爷问话,他不回可不行,想了想,道:“老爷,依老奴看,要先安稳军心。黄队虽然折了一些人手,不过还有十几个人。最为重要的是还有郝仁在那边,他消息准确、及时。这两年,安平堂被他掌控了近半,不妨叫他暂时接管黄队,再加上他手中的人手,差不多够用了。不过这样却违背了老爷的规矩。这时老奴的愚见,还请老爷定夺。”
听严庆所言,真如杨洛所猜测一般,安平堂果然有严家的人占据高位。
严正泰半晌没有说话,严庆不禁心中忐忑,害怕说错话惹老爷发怒。不过严正泰想了一会,却突然道:“忠、勇、仁、义,培养他们四个花了我多少的心血,可惜。眼下也没有旁人可用,就按你说的方法办,一会你写封信叫黄十一带给郝仁。告诉他广平府的事要抓紧,安平堂我要,四海商行更为重要。乔四海掌握着商路,动不得,想尽办法逼他就范。”
“是,老爷,老奴一会就去。老爷,忙了半天了,要不要用饭?”
“算了,没有胃口,喝点奶吧,下下火。”
“是,老奴去安排。”严庆应完退出了屋子。
没多久,又打开了屋门,领着两个年轻妇人进来。两个妇人面貌都不错,尤其是胸脯鼓鼓的,脸上带着红晕,看上去很健康。
这就是严正泰要喝的奶:年轻妇人的奶水。不是挤出来,而是躺在妇人的腿上亲自上嘴去喝。这种事情在豪门大户实在算不得什么。据说人奶最为干净、最为滋补,还能治病,很多贵人都有这个爱好。
严正泰瞧了瞧两人,长相可以,看起来奶水也很丰富,脸上露出了一丝笑意,点头表示很满意。
“老爷,人来了,老奴先出去了。”说完,又退了出去,轻轻的关上了屋门。
出去了也不敢走远,还不能离得太近,免得听见不该听的,这些分寸严庆掌握的很好,这也是他能逐步当上大管家的原因。
等了一顿饭的功夫,屋门打开,两个妇人走了出来。脸上布满红晕,眼睛水汪汪的带着一丝春情。衣衫不如进去时整齐,衣襟都有些松。严庆指了指,两人红着脸整理了一下,出了院子。
严庆进来时严正泰正坐在那喝茶,脸上的神色比那会儿强了不少,脸色也好看了许多。见了严庆,吩咐道:“严庆,你去安排吧,让黄十一尽早回去。我去歇会,有事再来喊我。”
“是,老爷,老奴这就去安排。”说吧,躬身退出了屋,关上了房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