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她亲眼见到只是权势大一点点的太监,用手头那丁点的权力,狠狠抽死了一个不过七岁的小太监。
自此她就觉得这个被高墙围起来的皇宫,不过是个斗兽场,他们这些人不过是供人玩乐的兽,生死不过是别人抬手之间的事情。
那时她拼命的往上爬,拼命的敛财,为的就是让自己不落到这样的下场。
只要站的高了,能够要她性命的人不多了,她在这盘根错节的深宫里,活下去的机会就大了。
白凉栀说这番话时,眼里没有一点亮光,只有挣扎想要往上爬。
“有孤在的一日,谁敢欺负你。”
连宸越眼里散发着杀气。白凉栀是他的人,哪怕是他的亲爹也会顾及下,若是皇后,那自己就让她这个皇后之位到头。
“谁若是伤你,你只管把人杀了,一切有孤。”
他的人,生死他定,伤他的人,他会让那人付出惨痛的代价。
白凉栀的心如同被木头狠狠撞击了下,她的主子不是要发怒,怎么反而给她承诺。
白凉栀感觉连宸越的气消后,心里松了口气。
她悄悄望了眼,从箱子露出来的白花花的东西。
白凉栀弱弱伸出一根手指,指了指那堆东西:“殿下,那东西能否物归原主。”
出土就折了一半,还是够她花一辈子。
她要找个机会,把这些祖宗偷偷运出去,在东宫也不安全了。再折一半的话,她就要悬梁自尽了。
连宸越面无表情摇了摇头:“为了防止你再犯,这些就暂时放在孤这。有孤替你保管,你也不用时时刻刻担忧,有贼惦记。”
白凉栀瞬间感觉天都塌下来,这是竹篮打水,一场空。保着保着会不会就充公了。
连宸越说的没错,可她的宝贝,只有放在她的床底下,她枕在下面,方能入睡。
她怕自己想到银子放在连宸越自己,夜里肯定会翻来覆去无法入睡。
白凉栀无精打采,连宸越的话如同抽走了三魂七魄,可连宸越却满心欢喜,心里那口恶气消散了。
今日他看到荣乐瑶满心欢喜亲了白凉栀,而白凉栀没有躲闪,甚至还在原地回味。
那时他心里涌现一股怒火,想要拔刀,把她们两个人都砍了,背叛他的人只有这个下场。
可他最终还是拂袖而去,回到书房肚子里的气怎么也散不去。
那个情景在的眼前来回转,望着桌上的茶盏,里头的水印着小三子跟荣乐瑶抱在一起,他把茶盏砸了。
怒意难消,他让人把白凉栀的屋掘地三尺,一个铜板都不能落下。
他对白凉栀太好了,她都忘了自己的命令,不给点教训,她怎么能长记性呢。
白凉栀若是知道连宸越是因为这个,才会把她的屋拆了,必会去衙门击鼓鸣冤。她那时只是想到了四妹妹她们,才忘记擦拭了。而且荣乐瑶亲她,她也是受害者。
想到自己让人掘得不成人样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