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宸越扭开头:“今日你不用回去了,在孤寝殿的软榻上入睡,明日再让人修理好,你再回去。”
白凉栀张开了嘴,本想说自己可以将就下,连宸越不给她这个机会,自己先行出了书房,白凉栀只好跟在他的身后。
悔不当初,既然秘密暴露,她不如自己先一步告诉连宸越,说不定还能讨到赏银。如今赔了夫人又折兵。
折腾了一晚上,按道理躺下就能沉沉入睡,可白凉栀躺在软榻,却久久不能入睡。甚至竖起耳朵,听里头的连宸越有没有动静。
主要她的心一直在呕血,想到那白花花的银子离自己远去,她就痛心疾首。
白凉栀气得跺了下脚,寂静的寝殿,发出咚的一声。
白凉栀瞬间清醒,如今咬舌自尽还来得及么。
“小三子,再乱闹,孤丢你去马厩让你陪马睡。”
想到臭烘烘还呼声阵阵的马厩,白凉栀识时务者为俊杰。
白凉栀顾不得自己不舒服,根本不敢动弹,僵硬着身子。
“白总管不好了。”白凉栀正梦到自己追着长腿的银子漫山遍野的跑,好不容易追上,就被人吵醒,到手的银子也瞬间变成了泡影。
白凉栀因为睡了一晚上的软榻,昨晚夜因为怕惊扰了主子,她紧绷着身子无法入睡。好不容易挨到天明,她迷迷瞪瞪睡着。
眼睛才刚刚闭上,都还没有沉沉入睡,就被吵醒,她的心情如何能好。
白凉栀痛苦睁开眼,扶着老腰艰难坐起来:“你最好有事?”
不然自己就把他的头拧下来,当成蹴鞠踢。
那侍卫不是别人,正是昨日让她洗脸的侍卫:“大事不好了,皇后出事了。”
白凉栀瞬间又困了:“又不是太子出事。”白凉栀摆了摆手让他快出去守好门,又准备躺回去。
只要不是她主子,天塌下来都无碍。何况皇后出事了,对他们不一定是坏事。着急的人,也该是荣国公,跟他们东宫有什么干系。
“皇后的胎儿没了,是太子刺激没的,皇上正大发雷霆。荣国公让人上折子参殿下,说殿下无手足之情,人性冷漠,难堪大任。让皇上废太子,改立新太子。”
本还昏昏欲睡的白凉栀,一下子清醒了:“危言耸听,太子怎么可能刺激皇后。”
这两个人八竿子打不着,连宸越最厌恶就是荣府的人了。
“太子下朝后,皇后跟太子相遇,二人说了几句,皇后就捂着肚子。太医赶过去时,孩子没有保住。据说是个皇子,皇上愤怒,如今太子正在御书房。”
一荣俱荣,一损俱损,连宸越好,他们东宫的人才能好过,他们收到风声,就迫不及待回来找白凉栀了。
东宫,出了太子,就是白总管话事了。
白凉栀捂着隐隐作痛的额头,皇后反应那么大,连宸越究竟说了什么。
“按兵不动,等太子归来。”就算改立太子,也得有皇子,皇上如今就三个皇子,一个驻守皇陵,一个流连花丛,唯一堪大任的,只有连宸越。
皇上就算修仙问道,一时半会也没法生出皇子来,但皇上的惩罚只怕不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