错在她太心软,当初怎么就没给卫璇一剂猛药,干脆利索的要了她的性命!
为何只想着让小兰留在薛府给薛易为奴为妾,而没有真像他们想的那样,直接将其除之而后快!
薛容,少在我面前耀武扬威了,属于你的好日子,也快要到头了,等你落入我手中的时候,定要让你求生不能求死不得!
薛柔暗暗咬了咬牙,就听外边车夫叫到:
“两位小姐,南市到了!”
薛容觉得纳闷:
“你说的所谓解药,就在南市?”
如果这么简单,她又为何这般神神秘秘暗中行事?
薛柔控制了一下情绪,再开口依旧是温柔平静:
“那姓花的毒医的确是宣王门下,出事前一直被藏在城南的偏僻小巷子里,我听宣王说过,他喜欢在里面鼓捣一些毒药解药,如今不知还在不在里面。”
薛容听她说的好似确有其事,如果真能找到花如名的住处,寻到无影散解药的可能性的确很大。
“你知道他的住处在哪儿?”
薛容起身,随着薛柔下车。
“我只知大体位置,具体院落却不清楚,而且薛府马车太过扎眼,姓花的毒医虽然不在了,难保宣王不会派人守着,咱们还是换一辆市场上的马车再去吧?”
薛柔如是回答着,便往租车的市场走去。
南市向来是三教九流汇聚之地,市场上平民百姓,贩夫走卒摩肩接踵,好不拥挤。
薛容回头看了一眼,于爷爷不知踪影,高大的陈九拉了拉头上的斗笠,遮住了半张面颊。
“这位大哥,我们想去猫耳胡同,可否请您带个路?”
薛柔却已经在跟一个精壮的车夫攀谈。
“好说好说,一个人十文钱,觉得合适就上车吧。”
车夫黝黑的面堂,利索的拿起了斗笠。
薛柔从荷包里数了二十个大钱,递进壮汉手里。
“姐姐,上车吧。”
薛柔回身去叫薛容。
薛容看着那车夫的动作,有些不对劲,一脚踢起地上的石子,径直往他脸上打去。
车夫眼神一凝,本能的抬手接过了石子。
薛容假装惊讶:
“这位大哥好厉害的身手!”
车夫见露了馅,满脸的不自然:
“呃,早年间在镖局当过镖师……”
“我跟二妹妹也没什么太要紧的事,就不劳大哥跑这趟路了。”
薛容不听他解释,要回薛柔的铜钱,在车市上绕了个圈,雇了一个看起来年过半百的车夫。
“姐姐可真是好厉害的眼色,柔儿就没看出来那车夫有什么问题。”
坐上车以后,薛柔掏出手帕擦了擦汗,满脸佩服的对薛容道。
薛容轻哼了一声,心道这怕是你提前安排好的吧?
“往后的路怕是不大太平,二妹妹可自己小心着,我未必能顾得了你。”
她拨开窗帘,小心的往外探视了一眼。
薛柔柔柔的笑着,举着手帕往薛容身前凑了凑,飘过一阵刺鼻的香粉味儿。
“就说跟姐姐出来我最心安,可姐姐就没想过,也许那车市上的车夫,都是被人换过的呢?”
“你什么意思?”
薛容警觉的回头,却突觉一阵头晕目眩!
她看着薛柔手里上下翻飞的手帕,心中懊恼怎么忘了她还会这一招!
如此闪过这个念头之后,便觉脑袋发沉,眼前一黑,失去了意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