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德妃母子还有翻身的可能吗?他们现在最想要的是什么呢?”
她喃喃的问着。
杀父之仇不共戴天,韩谨宁绝不会看着仇人逍遥自在。
薛容以为她还是害怕宴云昭不会放过韩家,于是安慰道:
“那日王府的大火,多半只是给你们的警告。
如今你们已经不再掌西昌实权,估计德妃母子已经觉得你们没用了,不会再来找麻烦的。”
“西昌实权?”
韩谨宁苦笑了一下,低下头继续给父王烧纸。
等韩登出殡下葬,又帮韩谨宁安置好母亲和弟弟,薛容才回到薛府。
简单跟父母汇报了一下情况,就一头扎进西苑闷头就睡。
这几天实在是太累了。
她只是帮忙就累成这般,也不知韩谨宁是如何撑下来的!
迷迷糊糊间,她还佩服韩谨宁的毅力来着。
再醒来时,天已黑透。
薛容隐约感觉床边有人,以为是茯苓。
摸了摸昏沉的额头,她轻声问了一句:
“茯苓,什么时辰了?”
床边的人动了动,立刻凑了上来:
“子时一刻了,容儿可是肚子饿了?”
薛容一个激灵坐了起来,怎么会是宴云廷!
“你来了多久了?”
她用被子捂了胸口,惊慌的问。
宴云廷笑了笑:
“入夜我便来了,看你睡得正香,没忍心叫你。”
薛容不自觉吞了吞口水,所以这人在这儿看她睡觉看了两三个时辰?
这是什么癖好!
说话间宴云廷已经掏了火折子,点上了蜡烛。
薛容更加惊慌:
“院子里有当值的丫头,还有巡逻的护院。”
意思你这么明目张胆的,会被人发现的!
宴云廷却是无所谓的笑了笑:
“放心,都已经打过招呼了!”
薛容正回味着他这句话是什么意思,就见宴云廷大喇喇的走过去开了门,对院子里正在莫寒的指导下练拳的青蓝道:
“你家小姐醒了,快看看小厨房里的粥还热不热?”
“是。”
青蓝点了点略带羞红的脸颊,乖乖的去取粥了。
薛容搞不太清楚状况。
他什么时候把她手下的丫鬟都买通了?
正纳闷的想着,宴云廷已经十分自然的拿了她的外衫,走过来一把将她从被窝里捞出来:
“听说你都快睡了一天一夜了,肚子也该饿了,快起来先吃点东西。”
薛容脑子里懵懵的,任由他给自己披上衣服,又蹲下身给她套上鞋,然后抱到小桌前等着。
茯苓打着哈欠将温热的鸡肉粥端进来的时候,薛容才将将回过味儿来:
“他一个大男人在我屋里待了这么久,你们一个个怎么都没拦着?”
她可是尚未出阁的清闺小姐,这么一来她的清誉还有没有了!
茯苓继续打着哈欠:
“大小姐,不是奴婢不想拦,可杨嬷嬷说上次殿下都衣衫不整被堵在您闺阁里了,哪还有什么清誉可言,让奴婢们不用管!”
“唰”!
坐在对面假装什么也没听见的宴云廷不得不展开了扇子,才遮住了憋笑的表情。
薛容:……
啥也不说了,好好吃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