茯苓送完了粥又打着哈欠走了,薛容默默的吃了一大碗鸡肉粥。
中间的静默尬的人直想抠脚趾!
“可是够了?锅里应该还有。”
宴云廷见她吃完了,起身去接她手里的碗勺。
薛容立马护住:
“我吃饱了,谢谢!”
宴云廷抿唇笑了笑,继续抢她手里的碗:
“既然饱了,就让为夫帮你把碗筷收起来,都老夫老妻的了,不必如此拘谨。”
薛容“啪”一下把碗勺墩在桌面上。
“宴云廷,你今天来就是为了奚落我?”
她已经很尴尬了好不好?
宴云廷见她是真生气了,赶紧收了手乖乖的坐回他的座位上。
“那肯定不是的。”
他换上讨好的语气。
“你看,这几日你一直忙着帮韩谨宁料理西昌王后事,我都好长时间没见着你了,实在是想的慌。”
而且今日以后,恐怕还要很长时间不能见面,想想都觉得揪心。
“少来!”
薛容瞅了他一眼。
“昨日西昌王出殡,不才刚见过吗!”
宴云廷满脸难受的凑过来,拉起薛容的手:
“那怎么能算呢,葬礼那种场合我连句话都没跟你说,更何况还想抱抱亲亲……”
“啪”!
宴云廷越凑越近的下巴被薛容一把推开。
“少耍流氓,说吧,找我到底什么事儿!”
相处了这么久的时间,两个人彼此已经很了解了。
宴云廷有时候的确是挺粘人,可也没无聊到大半夜等她两三个时辰只为抱抱亲亲的程度。
一句话让宴云廷高兴的心情落回了谷底。
“西北边境一带匪盗猖獗,父皇命我率两万飞凌军,千万边境剿匪。
顺便给蠢蠢欲动的北燕做个震慑!”
薛容正给他倒茶的手一顿,心里爬上若有若无的伤感:
“什么时候出发?”
她温声问。
西北边疆一带,匪盗一直猖獗,老皇帝怎么突然间5想起来让宴云廷去剿匪?
“明日一早!”
宴云廷语气里带上了些许暗哑。
若不是此行凶险,他真不想与容儿分开。
薛容立刻想到了之前听到的关于拍卖闵国公战甲的传言,严肃道:
“你不会是想趁这个机会去找你外公的战甲吧?
西北边疆云龙混杂,多有北燕势力,一定很不安全,我得陪你一起去!”
说着便起身,准备招呼茯苓收拾东西。
宴云廷一把将她拉了回来,搂进怀里紧紧的抱着:
“早知道容儿这么聪明,我今晚就不该来跟你告别!”
他将怀里的人轻轻推出来,吻了吻她的额头:
“放心,我已经让莫寒先派出探子打探那边的消息了,未确定真消息是否可靠之前,我是不会轻举妄动的。”
他其实更想知道那件所谓关系闵国公遇害真相的东西。
“此次北上剿匪,也的确父皇的意思。
眼看又到了青黄不接的时候,北燕势力蠢蠢欲动。
虽然大周边疆有戍边军,可没有智勇双全的将军镇守,总是少了些威慑力。
去年我刚将北燕大军悉数剿灭,父皇的意思,剿匪是次,坐镇是主。
让北燕忌惮一下。”
他认真的看着薛容的眼睛,又道。
“不过,四海楼刚在北燕开的分号却得到消息,说北燕朝廷近来动荡不安,原定的皇位继承人突然暴毙。
之前一直名不见经传的五皇子异军突起,掌了实权。
其他几个皇子自然不服,如今正内斗的厉害,恐怕今年无暇南下了。”
薛容认真的听着,品味着他话里的信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