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家在南城扎根多年,各行各业都有涉及,有点不知名的小产业很正常,消遣罢了。
“为什么签袁子雯?”
还答应和她一起去吃饭?你难道不知道袁子雯高中时就对你有想法?
“谷瓷,我是个商人。她各方面条件都符合,没理由不签。”
谷瓷低眸不再说话,她为自己管束丈夫的小媳妇模样而感到懊恼。
是啊,他是个商人,生意场上哪会考虑这么多私人情感。
而且很显然,袁子雯不仅是普通的艺人,更是资本。
*
“为什么要掺和他们?!”
袁斯见一身裁剪服帖的西装,金丝眼镜下是一双凌冽清冷的墨瞳。
修长的手指夹杂着一根点燃的烟,语气和空气里的烟雾一样令人窒息。
袁子雯也不恼,扭着小腰迈着小步坐到男人的身旁。
葱白的细指熟稔地取过男人手中的烟,不一会儿,烈焰红唇里吐出细细的烟雾。
“待会和他们一起去吃饭,要一起吗?”
袁斯见眯了眯眸子,捏起女人精致小巧的下巴,指节也因用力微微泛白。
袁子雯吃痛一把拍开男人的手,“这么用力!一点也不怜香惜玉!”
“对你没必要。”
男人的手指滑动火机滚轮,又点燃了一只烟,昏暗房间里亮起一点星光。
“你不会舍得让我孤身前去的吧?毕竟我可不保证喝高了,会不会说出什么前尘往事?”
高跟鞋一勾一勾,袁子雯的小腿攀上了男人的腰腹,眼前人的某处立马有了反应。
袁斯见将烟丢进一旁未饮尽的酒杯里,抓住细小的脚踝一拉,俯身欺压而上。
衣裙尽碎,玻璃酒杯应声而倒,动情之时,女人的眼尾绯红,嗓音沙哑。
“我要一个名分。”哪怕只在待会的饭局上就行。
袁斯见的动作止住,随即是一声轻蔑的嗤笑。
“别怪我没提醒你,你现在姓袁。”
袁斯见的动作粗鲁了几分,嘴上也丝毫不留情。
“从你妈求着让你改姓袁的那天起,你就该知道,永远也不会有这一天。”
袁斯见擦了擦嘴角,嫌恶的起身,拿起衣服进了浴室。
呵!提起裤子不认人。
袁子雯拿起一只崭新的酒杯,给自己倒了一杯幽莲。
真苦啊!和她的人生一样。
浴室里,袁斯见从头到脚将自己淋了个彻底。他们都生活在阴暗里,谁也别想救赎谁。
*
庄园包厢内,谷瓷轻轻翻动着菜单,付迟年坐在一旁用手机处理着工作。
门开,袁子雯踩着高跟鞋,身着一席高领大红裙缓缓走来。
“久等了付总,我带来一个男伴不介意吧。”
付迟年抬眸,微微勾唇,“当然。”
谷瓷往袁子雯身后望去,并未看到什么男人。
“他点菜选酒去了,这地方他熟。”
袁子雯笑笑,在付迟年对面落座,看向付迟年的眼里仿佛能拉出丝来。
谷瓷干咳几声,当她是透明的啊!
不过付迟年都说了是生意,她要是还吃飞醋,倒显得多不懂事似的。
“袁小姐还特意换了衣服,挺隆重的哈,这样倒显得我们过于随意了。”
谷瓷盯着袁子雯的脖子,这么热的天,她穿这么高的领子。
“见老板,自然不能随意。”
袁子雯撩了撩头发,举手投足间风情万种。
“付总,谷秘书,又见面了!”
袁斯间推门而入,紧接着,后面跟着的一众人将菜一一摆在桌上。
谷瓷一愣,这不是上次在明园湾和自己拼酒的袁局长嘛?
“袁局。”
出于礼貌,谷瓷起身和袁斯见握手,面上略带歉意。
“劳烦您了,还亲自去点了菜。”
谷瓷的手碰到袁斯见的手时,桌上两人的脸色都不太好。
“谷秘书不用见外,今天是私人聚餐,不用见外。”
谷瓷点点头,“没想到大家都认识,真巧。”
世界真小。
“嗯,子雯是我妹妹。”袁斯见应了一声。
谷瓷看向付迟年,男人的脸上并无任何波澜,应该早就知道了。
也是,难怪会签下袁子雯,袁局的面子能不给嘛。
她从袁斯见进门的那刻起就猜到了,两人都姓袁,估计也是什么亲戚。
袁子雯听到袁斯见的那句话时,脸色不可察觉地黯淡了几分。
这么多年,她倒是头一次听他亲口承认自己是她妹妹。
不是以她这个攀龙附凤、和母亲一样下贱的继妹为耻么。
袁子雯暗自苦笑,又很快恢复神色。
“付总,我哥亲自从酒庄挑的酒,外面可轻易买不到,您尝尝。”
袁子雯要给付迟年倒酒,却被谷瓷拦了下来。
“袁小姐,你老板他最近应酬多了,再喝不得了。不过,我可以。”
谷瓷拿过酒瓶,起身给袁斯见满上。
“袁局,既是私人聚会,您不会建议的吧?您要是想喝尽兴,我可以奉陪。”
袁斯见看向谷瓷的眼,她的眼里纯净万分,没有丝毫畏缩,也没有平日的柔和温顺。
“谷秘书是个称职的好下属,我都羡慕付总您了。”
付迟年没说什么,袁子雯倒是不淡定了,说起来,她现在也算是付迟年的的员工。
“谷秘书,给我也满上,我哥他酒量不行,我倒是可以。”
“好。”谷瓷点点头,给袁子雯倒好酒,也给自己倒了一杯。
付迟年见差不多了,轻咳几声,淡淡开口。
“酒还是不喝了,我们在备孕。”
“什么?”
谷瓷和袁子雯齐声开口,同时看向付迟年。
“你们结婚了?”
袁子雯想了想,还是用了结婚这个措辞,不结婚哪来的备孕?
备孕?她怎么不知道?谷瓷在桌底下拉了拉付迟年,不是说结婚的事要保密吗?
见付迟年没有否认,袁子雯反应极快地挂上了笑。
“谷瓷,没想到这么多年了,你们真走到了一起,真是令人羡煞。”
谷瓷尴尬的笑笑,她和付迟年这几年的兜兜转转估计袁子雯也不知道。
“你不知道,高中时多少人打赌你追不到这朵高岭之花,这不都得啪啪打脸。”
袁子雯越说越起劲,仿佛之前对付迟年放电的不是她。
她的余光注视着身旁的男人,袁斯见的脸色越黑,她越高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