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人!带叶听澜去一旁的偏帐囚禁!”
现下,于情于理,他同叶听澜也不能再同住一屋,只好将她挪至一旁的偏帐。
叶听澜很乖,一步一步跟在守卫身后,走出了这个困了她半月的“牢笼”。
她走得淡定且决绝,连一个眼神也未给楚星辞留下。
而一旁的楚星辞,却盯着逐渐远去的叶听澜,恍惚中看得出了神。
蒲岁欢见状,心中暗忖不好,女人的直觉告诉她,有些事情已经悄然改变了。
“星辞~”蒲岁欢撒娇的呼喊道。
闻声,楚星辞回过神来,这才发现了自己的失态。
“对了,岁欢,你怎么会来边关?”听见蒲岁欢软软绵绵的声音,楚星辞心中又是一阵愧疚,于是赶紧转移话题道。
“我打探到,七皇子楚北衡请命向边关而来,我害怕他对你不利,于是先他一步来到边境,想让你提前有所防范。还有就是,我想你了,想来看看你。”蒲岁欢将此行目的一一道来。
“原来如此,楚北衡这几月来都与本王不对付,这次前来,定是来者不善。岁欢,舟车劳顿,你先行休息,本王这就去同军师商议应对之法。”
楚星辞一听到楚北衡,便一个头两个大,毕竟这些日子楚北衡明里暗里与他作对,还派出他的暗卫不断的调查自己,相对自己不利,所以他必须提前做好准备,防止楚北衡寻到自己的把柄。
楚星辞这一忙便是好几日。
蒲岁欢虽知他忙于正事,但自两人心意想通以来,这是第一次,她感觉到自己被楚星辞冷落了。
女人的直觉总是比男人灵,她自然知道是哪个环节出了问题。
为了自己和楚星辞不生变故,她不得不再次出手。
翌日,她拿着楚星辞的贴身令牌来到了叶听澜所住的偏帐内。
届时,叶听澜正拿着一本书,自顾自的翻看着。
“听澜姐姐真是心宽,竟还有心思看书。”蒲岁欢轻笑一声,开口道。
“蒲姑娘今日又有何赐教?”
叶听澜轻佻美眸,便看见蒲岁欢身后还跟着几名士兵,看起来气势汹汹,来者不善。
“听澜姐姐想不想知道叶家事件的真相?”蒲岁欢微眯着眼,一副饶有趣味的样子。
闻言,叶听澜情绪立马激动起来,瞬间起身来到蒲岁欢面前。
“你知道是谁陷害的?”直觉告诉叶听澜,如果楚星辞没有说谎,那最大的嫌疑人便是他身边的亲信。
蒲岁欢如今是楚星辞的枕边人,或许她真的知道真相。
“当然。”蒲岁欢慢慢靠近叶听澜,在她耳边轻声说道。
“是谁?”叶听澜定定的看着蒲岁欢,激动的问道。
“是你曾经的好夫君……楚星辞。”蒲岁欢并不吊叶听澜胃口,悠悠说道。
叶听澜闻言,心中半信半疑。
“你说谎……”这大半月的朝夕相处,从楚星辞的神色来看,叶听澜有七分把握不是楚星辞。
“听澜姐姐莫不是被爱情蒙了心,不愿意相信星辞便是害你们叶家的仇人?”
蒲岁欢依旧轻声说道,眼里满是对叶听澜的鄙夷。
“不会的,我了解他,他不会迫害忠良……”
楚星辞虽然忘记了自己,但是秉性未改,他的行事风格依旧一如往常,所以叶听澜才会这么相信他。
“你应该认识这个吧,这是星辞的贴身令牌,见它便如同面见六王爷。是他给我这枚令牌,让我布下这天罗地网,让你叶家身败名裂、家破人亡。”
蒲岁欢的话字字诛心,让叶听澜不得不相信。这令牌,叶听澜再熟悉不过。
“所以,是你们俩狼狈为奸,害了我叶家上百人!”
叶听澜情绪激动起来,她眼神冷厉的看着蒲岁欢,像是要把她生吞活剥了。
“听澜姐姐,你还是收起你这幅要吃人的模样,毕竟如今你不过一介逃犯,唯一的价值便是掣肘敌军,这才是这些日子星辞待你不错的原因,你可别会错了意。”
蒲岁欢收起平日里的伪善,语气满是威胁的气息。
叶听澜整个人僵在原地,好似被人割断了命脉。
这些日子,楚星辞如金丝雀般将她圈养着,日子过得太过安逸,她甚至忘记了自己的血海深仇。
见叶听澜一副失魂落魄的样子,蒲岁欢又开始釜底抽薪:
“不过,犯人终究是犯人,住得太好,终究是与身份不符。我同星辞商议过了,这军营里,只有一处可容女子,那也是犯罪之人该去的地方,那便是军妓营。毕竟你作为质子,仅存一命便可!”
叶听澜听见了什么?军妓?
她堂堂宰相嫡女,沦落为军妓,这是何等的可笑与可悲!
她不相信楚星辞会如此待她,即便他忘了自己,这些日子里,她明明感觉到,他待自己不一样了。
闻言,她不敢置信的看着蒲岁欢,眼里满是愤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