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两个人看看那厮如何了。”都头说道:“火枪填装,上刺刀。切莫中了那老贼的奸计。”
“喏。”
士卒们站在原地填装好弹药插上刺刀走了过去。
一个士卒用枪瞄着綦公直那肿胀的脑袋,另一个走上前用脚踢了两下又探了下鼻息,回头高声叫道:“都头,这老狗还有口气,就是动不得了。”
“绑了,这可是大功一件。”
那用脚踹綦公直的士卒伸手把綦公直翻了个身压在泥里,跪押在他背上,掏出绳索就开始五花大绑。
可怜那綦公直胸骨都被马蹄铁踹裂了,现在被翻身压在地上,这内脏疼痛呼吸困难,顿时从昏迷中醒了过来,挥动双手便要挣扎。
一旁举枪的士卒对着綦公直裆下就是一脚,“直娘贼,你这老狗已是我手中的行货,便是咳嗽一下都是罪过,还敢乱动!”
綦公直裆下已经挨了战马一脚,早就鸡飞蛋打,如今又被踢个结实顿时又昏死了过去。
两个军汉只当他在装死也不去计较,上上下下把綦公直绑了个结实,便叫喊着让他起来。
“你这打脊老狗,还在装死。”又是一脚踢在胸口,“给爷爷起来。”
綦公直一动不动。
一人伸手探了下鼻息,“好像快没气了。”
“啊,怎地两脚便踢死了?你且莫做声,把这厮绑在马上,拖过去便是了。等下死了便与你我没有干系。”
“善。”
两人合力抬起綦公直翻在马鞍上,牵着那匹已经稳定了情绪的骟马走了回来。
“都头,这老狗绑来了,还未死。”
“好,尔等在此好生搜查,莫要放过一个鞑虏。”都头接过缰绳笑嘻嘻地找营指挥使去了。
肋骨碎裂面门肿胀的綦公直如同个口袋挂在马鞍上,马匹颠簸,道路坑洼。等这都头把马牵到营指挥使前,綦公直最后那口气已经续不上了。
王其昌还在继续追击阿刺罕的溃军,阿刺罕的本部加上綦公直溃军奔逃合并,也有接近四万余众。
身后的追军尚远,这四万蒙鞑军建制虽在可已乱了章法,乱哄哄地向安溪跑去。
“大帅,大帅。”一骑快马往帅旗处冲来。
阿刺罕回头一看,竟然是被他派遣驻守临安西门的忙古歹,心中勃然大怒,开口骂道:“你这杀才,如何不与城共存亡。两浙若是丢了,你可还能苟活!”
忙古歹心中暗骂,你这老狗跑得比我还快,还来责备与我。可口上却是说道:“我担心大帅行军之时中了宋人奸计,故此不避箭矢前来寻找大帅。”
“我这行军路线有何问题?”
“大帅,如今这军心不定,士气低落、加之安溪至武康德清一带道路狭窄也不好走,武康德清还有前溪阻道。若是宋军追上来,这一轮火器下来……”
阿刺罕来时便是走的这条道路,自然是了解其中险恶,“你掌管两浙,当熟悉周围道路,你说该往哪里走?”
“不知大帅当年从建康取临安,斩杀罗琳时走的那条路可还记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