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马交由我等牵去喂食,尔等往前走,吃食已经备好。”
这奔波了一天半的骑兵们早就饿得不行,于是纷纷跳下马来,空着双手跟着领路的往前走。
赵贲亨和忙古歹眼见前部无虞,也打算跟随着进城,可才踏上吊桥,这忙古歹便调转马头大叫了起来:“快,快撤。这是陷阱。”
“啊?怎么会”赵贲亨还想不明白,只是听从着命令,拨马调头往回跑。
“城门附近没有一个蒙古人,连色目人都没有!”忙古歹一眼便发现了其中的异常,“这些汉营是宋军假扮的。”
跟在忙古歹身后的骑兵一听如此,立刻也拨转马头跟着忙古歹逃命去了。
忙古歹领着的队伍在后面这一喧哗,那些进了城的蒙鞑士卒们也跟着慌张了起来。这些士卒并未听到忙古歹说些什么,可这后队在城外拨马奔逃,料想也不是什么好事。
刚想夺回马匹武器的蒙鞑士卒,还未动手便已失去了最后的机会。
吊桥被缓缓拉起,刚才还眉开眼笑招呼着蒙鞑的汉营士卒,突然都向后退去,从角落和草堆后拿出了自己的火枪兵刃。
“完了,中埋伏了。”
大批的宋军持着枪盾和火枪把他们围在中间,街道两侧推出了几辆奇怪的六管小车。远处坐在街道中的那些汉营士卒依旧纹丝不动,面容呆滞地看着这边。
呯,一个翻身上马的蒙鞑被一枪打破了头面,摔倒于地。
“跪降不杀。”
“跪降不杀!”
识趣的汉营士卒率先跪倒于地,紧接着各色匈奴鞑靼也都放弃了抵抗。他们被宋军这一路追击,早就放弃了战斗的念想,如今真的降了倒也是松了口气。
第三军张龙、高翔等四个营,只开了一枪便俘获了两千三百多骑兵,战马皆在可谓大胜。
机敏的忙古歹领着一千八百人还在奔逃,湖州一带已经不敢待了,到处都是宋军,忙古歹只能往广德军跑,然后去溧阳,最后往大江边寻找船只渡河。
一个千户策马追上了忙古歹,“忙古歹大人,原先不是说在归安和大帅汇合的吗?为何现在又往北去广德?”
忙古歹没好气地回道:“你家大帅估计都死了一日了,还去的甚的归安。”
“啊,大帅身边还有五千精锐步卒,怎会就无缘无故死了?”
“你这傻鸟,安吉城中那些坐在道路上的汉营便是那五千精锐。天目山的足迹一直绵延到安吉,安吉城中的宋军便是从独松关而来的。”忙古歹望向那千户问道:“阿刺罕也是走的独松关去安吉,现在安吉只有宋军和那些被俘的汉营。你说阿刺罕如何能活?”
赵贲亨在一旁说道:“只有跟着忙古歹大人往北渡江才能活命,除了我们其他各部大抵都完了。”
“啊!数十万大军如今便只剩我们这些了?”
“当是如此。”
千户心如死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