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慈看着这些哑巴似了的人,心底悲哀嗤笑,她从来未提过,他们就以为洛家几代人的付出是理所应当的了。
好事不是不可以做,怕的是有些人习惯了你的付出,认为是天经地义的!
整个宫宴的气氛都冷了下来,洛慈背对着楚皇,最终收了面上的戾气,却依旧冷漠,缓缓转身,向楚皇行了一个礼。
“陛下,不是洛家不愿意补贴将士们,只是臣女不懂经商,洛家的商铺全都是臣女的外公在打理。”
“臣女的吃穿用度皆由江家负责,身上这千金的裘也是外公让人奔赴数日从桐城送来的。”
“至于那些俸禄,除去府中下人的月银,府里每月还要补贴当初战死沙场的将士们的家眷,实在也是捉襟见肘了。”
恶心人,她会着呢。
楚皇被噎的面色难看,她的话只差没说,要钱可以,去找我外公要。
可是他怎么可能去找江老盟主要,别人不知晓,他自己还不知道吗,桐城之人,特别是江家对大楚皇室厌恶之极,怎么可能会给他。
宫宴最后不欢而散,楚皇还是勒令朝中官员各出其数,筹备钱财。
眼看就要到宫门口了,看着外面,三人脚下的步伐都轻快了许多,这地方待着着实压抑。
忽然,身后有人唤了一声洛慈的名字。
光听见这人的声音,洛慈就面露不耐,明月更是只差没把厌恶写在脸上。
是祸躲不过,洛慈缓缓转身,屈膝行礼:“见过太子殿下。”
若是以往,楚洵会站在离她两步的距离让她起身,可今日他却直接上前握住她的手腕将她扶起来:“免礼。”
洛慈挣脱他的手,眼底滑过冷漠后退一步:“殿下有何事?”
看着被挣脱的手,楚洵沉默遮住其中的阴暗,在抬眸已经一片温和,语气轻哄道:“你可是生气了?”
压下心底的厌恶,洛慈面露不解。
见她不明白,楚洵解释道:“刚刚在殿上孤未帮你说话。”
洛慈眉头微皱,又来让她理解他的为难和不易了?
果然,下一句楚洵就说:“孤是太子,要以大局为重……”
“臣女理解殿下,若无其他事臣女就先行告退了。”说完也不待他反应就欲转身离开。
下一秒,楚洵却像魔怔了一样,猛的从身后拽住她的手腕,将她扯回去。
手腕被捏的生疼,洛慈面上恼怒:“殿下自重!”
清秋明月也上前两步,必要的时候出手也不是不可以。
只见楚洵面暗沉的看着她的手腕,头也不抬的问:“小慈手上戴的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