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可不仅仅是丢了她自己的见面,祖父一个年过古稀的老脸都要不成了,甚至把许家几个姑娘,尤其是快要说亲的芙蓉姑姑的清誉都要不成了。
但是祖父自己已经逃跑了,只剩下他和另一个懂得的人在,而另一个又是个大姑娘。
能怎么办?只能他自己硬着头皮上呗。
“那个,那个,小师姑,那个神仙打架吧,它并不是神话传说,它是,它是……”
廖当归虽然决定了要自己说,可是真到了临门一脚,还是有些怂包了。
他也是个黄花大闺男呢!
“那书上图画多字儿少,画的是,画的是……”
许月季见他欲言又止,目光闪烁,面色绯红,心中有了一个猜想。
“秘戏图,也叫春宫图?是吧?”
“啊!!!”廖当归下巴都要掉下来了,他朝四周看了三遍,确定回春堂整个大堂里除了祖父和他,还有那两个春宫,不是,春眠和春晓两个大丫鬟之外,再没有别的人了。
幸好,他父亲和六宝还在后院帮着五宝炮制附子,也因为刚开门,还没有患者上门。
“春宫图?”春眠圆圆的眼睛盯着春晓,“你你你,你这个死丫头,你怎么能看那种书呢?你不是跟我说你看的是秘戏图,是神仙打架的各种武功招式吗?你这是,这是……哎!”
春眠急得泪珠在眼眶里打转转,却又舍不得对对春晓怎么样。
春眠知道自己性子软绵,春晓性子刚烈,每次她被人欺负时,都是春晓帮她把欺负她的人赶跑的。
有时,庄户上有人不舒服,苦苦哀求她给点草药,她被缠得没办法给了,对方喝了拉肚子了,就在背后说她的坏话,春晓要是知晓了,一定拿着长剑,直接冲进那人家里。
等春晓出来,剑上肯定见了血,不过不是人血,而是牲畜的血,有时是鸡血,有时是狗血。
至于被剑伤了的鸡啊狗啊什么的,就当做是给春眠受伤小心灵的补偿了。
春眠没有听说过秘戏图,但她知道春宫图是什么。
庄户上有不少糙汉子,也有不少的大嘴妇人,他们的嘴里可是没什么禁忌的。
只是她哪能想到那个白天夜里都只有剑术,只知道练习剑法的春晓竟然会去看春宫图,还骗自己说是什么秘戏图,还说那是神仙才会的招式……
春眠真是被她给羞死人了!
春晓被好姐妹揭穿后,虽然也有些害羞,还有一点点的害怕,但是又春眠眠已经声音发颤,身子发抖,她一股仗义气概由心头涌出。
“这有什么?庄户上谁不知道春宫图,张婶子他们不是说了嘛,男女之事,人之常情,只要不违了伦理道德,那就不是坏事。”
“对!”许月季忍不住鼓掌:“春晓说的这话有道理。”
“我曾经听说过,有个读书人,书读得很好,可以说是进士吧,他的夫人也饱读诗书,可是两人成亲十年,都没有一儿半女,也看了很多大夫,大夫都说他们夫妻两个身体康健,没有任何毛病。男人的家人都劝说他休妻再娶。”
许月季的故事不仅吸引住了春眠和春晓,吸引廖廖当归,甚至是坐在大堂一边的廖老大夫眼睛盯着的是手中的医书,竖起来的耳朵听的却是许月季的声音。
“后来,他们又找了一个大夫,大夫按照惯例对他们一番望闻问切,得出的结论还是夫妻两个身体都没有毛病。”
“啊?”
“那是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