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期瑁国挑事,边境每日都有新进展,萧铄常于乾清宫与大臣商讨,一待便是整日。
姜知瑾倒也不闲着,没事总往雅风宫跑,去寻颜倾城,弄的李桉白日里直接躲去芙蓉轩图个清静,彻底将瑶光殿留给她们俩折腾。
如此一来,萧铄与姜知瑾总是日出之前,日落之后才能碰面,又都是面露疲惫,草草搂在一起便睡过去。
而这种情况一直到禹王、佩王进京前一日才得以停止。
彼时距离萧铄生辰宴也只剩两日时间,诸多事宜几乎准备妥当。
萧铄褪了暗纹锦袍,吹了烛火,这才躺进被子里,拥住身边人。
外头一日比一日冷了,不知何时便会落雪。
自入了冬,姜知瑾的手脚就总是凉着,盖着被子也很难捂热。
萧铄对此烦恼的很,总觉得这是种病,得唤太医来看才行,可她偏得不爱喝这些苦药,一再推脱。
他无奈,只好用自己体温去捂她的身子。
两人紧挨着,姜知瑾的手泥鳅一般钻进萧铄里衣,她能感觉到他呼吸都停滞了一瞬。
“凉不凉?”她故意将最凉的指尖贴着他的腹部,沿着中心一路往上划至胸口、喉结,那白色里衣都被她撑得往上掀,露出他紧致的身体线条。
“嗯...不凉。”萧铄抿了抿唇应道。
她有心逗他,却不知这冰凉的感觉自下往上,有种别样的刺激,直令他头皮发麻,心头也微微颤动。
“阿瑾。”他的下巴抵在她脑门处,轻声唤她。
“嗯?”姜知瑾懒散应了一声。
“还冷吗?”
“有点。”
这里没有地暖,没有空调,只有红箩炭燃着,自然还不够暖和。
“朕有一法子,或可令你暖些。”
“.....”姜知瑾闻言顿了顿,良久才扯了嘴角问,“不会是我想的那种办法吧...”
“你想了什么?”萧铄低眸瞧着她。
“什么都没有,当我没说,就这样吧,我挺暖和的了,不用再想法子了,你也歇歇吧。”姜知瑾说了一通,便合上眼准备睡觉。
他们都相处这么久了,她哪能不知道他在想什么。
这小子,满脑袋瓜除了权谋就是颜色,怎么还装的下其他。
她装着睡觉的模样往里侧转身,背对着他,不知过了多久,她迷迷糊糊,真的要睡着之际,腰上忽的摸来一只手将她掳了回去。
“唉?”姜知瑾的脊背登时贴上他的胸膛,传来一阵温暖炙热。
“这张榻就这么大,阿瑾想去哪儿?”萧铄搂着她,于她身后说道。
“我睡觉,还能去哪儿?你是不是想多了....”她能感觉到,他的手逐渐上移。
“你身子凉,同朕一块,朕能给你温一温。”
“嗯?你确定只是温温?”
“不确定。”萧铄忽的笑了,转过她的身子去吻她的唇。
...
——
枯木脆枝,寒风瑟瑟,车轮作响,马踏京城。
数辆马车卷着冷气而来,行在街道上。
百姓素爱热闹,听闻两王抵京,顾不得冬月一阵阵的阴风,披了袄子便出来瞧这阵仗。
藩王到底只次于皇帝,一切用度远在黎民百姓之上,其车轿之华丽,非帝王才可比拟。
奢雅的马车之中,祁瑀双手交叉至于胸前,合目靠背,养神蓄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