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福县的衙役与其他县城的衙役不同,大部分都是合同工,干活拿钱不变户籍。
县衙开的薪酬不低,乔震又是赏罚分明的人,大家都心甘情愿且十分努力为县衙做事。
不会出现“肉钱”板子,谁给的钱多,谁就打得重些这样的事。
三十大板,那就是结结实实的三十大板。
打屁股的啪啪声,传到梁介的耳朵。
他看着乔震清冷的目光,背脊发凉,觉得自己的臀部恐怕也保不住。
只得求饶“太爷,石九县的县令是我的表哥,求您看在……”
乔震手一扬,示意他闭嘴。
等两个衙役挨完三十大板,被拖回正堂后再也不敢多说一句假话。
事情其实很简单,汪淑娘有一次回娘家的时候,被好色的梁介看上了。
那是辗转难眠,朝思暮想。
多方打听下,发现他与自己的堂兄梁兆曾经有婚约。
没错,他不是梁兆的亲弟弟,仅仅只是堂弟。
就算是在草原,也不满足“收继婚”的条件。
但梁介为了得到汪淑娘,硬是想到了这个办法,给石九县的衙役头子塞了点钱,借了两个衙役。
当时他也没说李家村属于来福镇管。
毕竟只是借两人虚张声势,又不惊动别人,想来没什么问题。
那衙役头子平日里就嚣张跋扈惯了,有钱赚,根本没想那么多。
石九县除了几个有编制的衙役,其他人都是流氓地痞充当,俸禄一个月就一百斤米,根本养不活一家人。
但是,做了衙役可以免除徭役,还能扯着县衙的虎皮压着百姓吸血。
隐形权力极大。
县令为了让衙役努力为自己办事,对这些都是睁只眼闭只眼。
只要不影响自己的官位,别被上面的人知道,谁在意百姓死活。
在石九县,县令是老大,他就是老二,还能有他办不成的事?
两个被派出来的衙役,也非常高兴,谁不爱挣钱呢。
只是吓唬吓唬小蝼蚁,多大点事。
谁知道这回,阴沟里翻了船。
至于梁介说的,陈县令是他表哥,更是无稽之谈。
“别说陈县令不是你的表哥,就算是你的表哥,本官一样能处置你!”
梁介再不敢胡言乱语,跪在地上不敢抬头。
“梁介,你强抢民女,假传手票,编造事实欺瞒本官。数罪并罚,着监禁三月,鞭三十,罚款五十两,粮食五百斤。”
不罚款不行,关在牢狱里不也得吃东西。
更何况牢狱里的人还要被送去劳动改造,吃少了也不行。
至于那个婆子,是梁介半路用五串铜钱请来的人。
乔震没收了她的“佣金”,并打了十五大板。
钟木儿听着板子声音,心里吐槽“没吃饭么,一板子下去,腿竟然还没断,菜鸡……”
最后,乔震指着那两个衙役“柳小刀,你亲自将这两人扔出来福县的边界。”
送回石九县?
想得美,自己爬回去吧。
至于把人押着去石九县问罪,对方决不可能承认。
处置完一干人,乔震退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