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老可别浑说,我今儿可是早起的,您可不能败坏儿子的名声。”姚保成吊儿郎当的站没站相,打了两个哈欠,不再理会冯氏,打算回屋补觉。
要不是怕沈家小子过来的太早翻墙进来,他才不会这般的早醒。
冯氏心里此时存了事,说是心急如焚都不为过,也没心思与他掰扯,恨恨的剜了他一眼,心事重重的回了屋。
姚保成停下脚步,很是稀罕的瞧了几眼,今儿这是怎么了?改脾气了?往日要是听他这般与她说话,早指着他破口大骂了!
咋今儿这般的反常?莫不是又憋了啥坏心思?
想到此,姚保成浑身一个激灵,困意跑了大半,脚步一转,很是急切的到了西厢。
见房门上的大锁还在,心底猛地一松,敲了几下房门,朝屋里喊着:“闺女?闺女?屋里没啥事吧?”
天色将将放亮,正是困的时候,被惊醒的姚蜜眼都睁不开,嘴里无意识的回了一句:“天都没亮呢?喊我干啥!”
语气极其暴躁。
姚保成一顿,很好,听他闺女这说话的语气就能知道,啥事没有,白操心了!
回到后院,姚保成去了趟茅房。
从茅房出来,路过西北角那处后补的篱笆墙时,他忽然停了一下,眯着眼在篱笆墙的根部瞧了几眼,越看越觉得有些不对头。
起先他以为是天色还未大亮,视线有碍,可能看错了,直到他蹲下身上手摸索一番,顿时心头一凉。
双手握住后补的那块篱笆墙,稍微的使了使力,整块篱笆墙便被他拿了下来。
姚保成把拿下来的篱笆墙放到一边,神色莫名的瞧着空出来的缝隙,上前试了一试,勉强能容下一人进出。
这是……有贼人盯上了他们家?
姚保成眼皮子跳了跳,赶紧检查一下后院,马车与马都在,柴房里没藏人,前院也没发现异常,外头放置的一切都在原位待着,没少一件东西。
难道是刚刚踩的点,还没来得及下手?
提着的心稍稍放下一半,姚保成找来斧凿,在篱笆墙处凿出一条深坑,把拆下来的篱笆墙下部分埋到坑里,最后踩实,又拿麻绳把新旧交接点编织一番,牢牢的稳固为一体。
弄好一切,他也顾不得洗手,随意拍了拍手上的泥土,抬脚朝前院去,想告知他爹,让其注意点儿人,看看最近有没有眼生的人在院外晃悠。
到了前院,姚保成发现堂屋门没关,开了一扇门,东里间还点了灯,隐约传来二老的说话声。
本想径直进去说了事便走,但此时他却改了主意。
悄摸的进了堂屋,姚保成轻手轻脚的趴在东里间的帘子上偷听。
要是在白日,屋里的姚老爷子与冯氏定能发现帘子下的一双脚,可这会子外头还不算亮,屋里依然是黑漆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