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宁棣伸手,黛芙妮下意识一弹,脖子稍稍后撤了一些。
她的条件反射。
“别怕。”
江宁棣微微俯身,长指只是将她肩上的落发别到了耳后,他的目光顺着她的脖颈上滑,从下巴一路到眼睛。
很轻慢的动作,并无半点温情和柔意。
男人凑得很近,即使没有肌肤上的接触,但是黛芙妮的心依旧砰砰直跳,她觉得自己好像连呼吸都不会了。
“谁教你们这么做的?”江宁棣的语气还是很平静,手也没有收回来,捻着她的那一缕金发。
黛芙妮还沉浸在他的温柔之中,听到这句话,眼睛不免瞪大了,带着疑惑,“什么……什么谁?”
江宁棣的长指顺着她的长发捋下去,指尖冰凉,轻碰到黛芙妮的皮肤,引得她一阵轻颤。
“选区闹事,是谁教你们这么做的?”
黛芙妮的笑容僵住,直愣愣地盯着男人俊美的脸,等她缓过来的时候,她说话带着磕绊,“什……什么,选区闹事,我……不清楚。”
江宁棣的嘴角还是轻弯,花房里里面异常的安静,气压低下,黛芙妮下意识想要从这种窒息的氛围中逃离出来。
她咽下一口口水,还没有动,就被锢住脖子,“不说?我的耐性可不好。”
江宁棣单手掐住黛芙妮的脖颈,稍稍用力,黛芙妮就被迫仰起下巴,此刻的窒息感紧紧掐住了她的神经。
她说话已经变成单字单字的了,“我真……的……不知道。”
黛芙妮的眼睑颤动,眨了几下,小脸就梨花带雨了。
眼泪下落,低落到江宁棣的手指上,他薄唇抿成一条线,心情俨然阴沉,声音也冷戾了几分;
“东方有一传言,用人血养出来的海棠颜色会更加浓郁,而人骨也是不可多得的养料。”
一抹海棠色飘在江宁棣手臂的衬衣上,颜色正是最好,娇嫩艳丽。
黛芙妮瞳孔放大,眼泪流得更凶了,江宁棣却不领情,虎口用力,防止眼泪再滴到他手上。
这使得黛芙妮的头抬得更高,也让她更加呼吸不过来了。
黛芙妮觉得话也说不出来,求生的本能让她攀上江宁棣的手臂,慌乱中将他手臂上的花瓣拂了下去,她艰难地说出两个字,“我……说。”
江宁棣清隽的脸没有任何波动,手一甩,她就跌在地上,整洁的裙摆变得凌乱,脸上精致的妆容也脏兮兮的。
江宁棣缓缓蹲下来,他手指上的泪珠已经滑落,在他手上濡湿了一道泪痕。
“是何安瑭,是她教我的。她说制造选区闹事,只要我帮你解决这个麻烦,她就会主动离开,到时候你也会感激我的。”
黛芙妮还没有从惊恐中缓过神来,头压得很低,语气里还带着哆嗦,她总觉得脖子上的窒息感还残留着,让她呼吸不畅。
半晌,见男人没有说话,黛芙妮抬起眼眸,她本能地想要再辩解几句,
“我真的不是故意的,都是何安瑭,是她蒙骗我的,若果不是她指使我,我也不会……不会伤害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