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头又重新凑到何安瑭的面前,啄着她的嘴角,低低说道:“你亲我一下,我就去给你做小馄饨。”
何安瑭没有犹豫,仰起头亲了上去。
几乎就是两唇相触的瞬间,花香和松木交缠开来,弥生出一种特殊的情愫。
何安瑭很快想要扯开,刚退开一秒,就被人拢着脑袋送上去,江宁棣张嘴咬在她的下唇上,舌尖勾着她的,他攻城略地、毫不留情,后半场却又含住她的唇舌,邀着她缠绵。
恰到好处的拉扯暧昧。
何安瑭的手抵在他的身前,想要推开,又留住他,紧紧攥住他的衣襟,拧出几道褶痕,她没有反抗,而是乖巧顺从地任他为所欲为。
这种时候反抗,只会激起男人的兽欲,到时候别说吃馄饨了,怕是少不了一场声色游戏。
江宁棣吻的用力,像是要吃掉她,一寸又一寸地掠夺她胸腔的氧气,掌心揉在她的身前,隔着薄薄的衣料,他力道刚好,拿捏她的敏感点,让她渐渐开始依附于他。
这个吻激烈,是对谈话有始无终的发泄,也是对何安瑭谨慎小心的不满。
江宁棣开始不满足了,长指向下扫,温热的的手落在她的腿上,缓缓伸进她的裙摆。
何安瑭变得不安稳,睁开眼对上他,她的声音从唇间嘤咛出来,“不行,我真的饿了。”
江宁棣缓了缓,不一会儿,万分留念地退出来,蓝眸里的色气像是黏在何安瑭的身上,她像是从雾里走出来的,身上沾了一丛的雨水。
——
门外的脚步声渐远,直到消失。
何安瑭尝试着下床活动,她认真地打量起这个屋子——满屋堆砌的珠宝玉石,璀璨到耀目的颜色,吊灯的光一打,石玉的折射出自然的五彩,映在屋子里,犹如坠落的艳丽烟火,荒诞似幻,奢华浪费,像是不要钱一样。
真舍得下血本,这怕是男人计谋已久的。
主卧的床是类似于中世纪的四柱床,床幔的设计很巧妙,从上面悠悠地垂下来,叠在羊毛毯上,像是一个巨大的鸟笼,看着柔软不伤人,实际上每一根床幔一旦缠上就再难挣脱开。
何安瑭站到地上,原本堆砌起来的链条也跌落在地毯上,发出沉闷的一声碰撞。
何安瑭的手臂纤细,她抬手时,手上的铐环就随之滑落到手肘上处些,很是荒谬的视觉冲击。
她将窗幔收拢在墙边。
这时细看,何安瑭才发现自己手上的金链是铐在床头的柱子上,金黄色的架条缩成一排,如同装饰,排在床后的墙上,莫名的诡谲。
何安瑭不敢再想,如果江宁棣再发疯,就是真的把她关进鸟笼里面了吧。
她走到门边,门没有上锁,她轻轻转动把手,门开了。
何安瑭试了试,她的脚抬起,绷在半空中,铐在脚踝上的脚铐向下垂,身后的长条金链紧成一条线。
何安瑭一步也踏不出去,脚上链条的长度只够她在这个房间内活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