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年后,早已物是人非。
冯氏早有准备,从荷包里掏出一包药粉。
“这是你……你亲爹从南边弄来的药粉,极寒的药材,男子只要服用,绝了子嗣。”
多年来,冯氏很注意用量,一直在给齐承平下慢性的毒药。
因为用了后影响不大,齐承平还蒙在鼓里。
“他以为我给府上小妾姨娘用避子汤,大错特错。”
只要堵住源头,府上不会有子嗣蹦跶。
钱姨娘生产和齐妙出生,都是因为齐承平在外,冯氏手伸的不够长没办法下毒。
冯氏又道:“元洲,你是最出色的,娘会把全部都给你作为支持。”
冯氏有一大笔银子藏在私库里,除此以外,冯氏在外还有产业。
齐元洲郑重地接下冯氏的钥匙道:“娘,儿子和您一条心。”
母子密谋一夜,直到东边泛出鱼肚白,齐元洲这才从冯氏的院子离开。
府上,依然安静。
城外某处宅院,齐承平得到暗卫送来的消息,只感觉心口发烫,他强忍着没有喷血。
“冯氏这个贱人!”
一对儿女,没一个是他的种!
齐承平揉着心口,感叹自己眼瞎,低估了冯氏。
齐妙没有进京之前,齐承平对于子女的长相不随他,颇有微词。
奈何齐元洲文韬武略样样精通,年少在京城小有名气,有这样出色的儿子,足以抚平齐承平心底的那点微妙的不满。
现在得知真相,齐承平脑子嗡嗡的。
冯氏这个贱妇,瞒着他这么多事。
“若非主子派属下去监视冯氏,属下也不可能得知这么大的隐秘。”
冯氏与世子爷齐元洲联合,将要毒害国公爷齐承平。
“主子,您有什么吩咐?”
暗卫下跪领命,只要国公爷一声令下,他立刻回府杀人。
齐承平反复思量,好半晌才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先回避。”
齐承平的外室春芽快要生产了,老郎中诊断后说是儿子。
齐承平有嫡子,不在意外室子,现在看来,这个儿子可能是他唯一的香火。
先回避齐元洲,一切以春芽肚子里的孩子为重。
“春芽有身孕的消息,必须死死的隐瞒,若传出去半点风声,你们自行领罚。”
齐承平反复叮嘱,稳定了一个时辰就去陪外室去了。
农历八月十六,天光大亮。
齐妙一夜未眠,早早的去给周老夫人请安。
昨夜不知为何,府上看守松散,倒是给她一个好机会。
齐妙打劫冯氏的私库,除了空箱子,连一个花瓶都没剩下。
齐承平的私库里多是古玩字画,砚台等物,全被齐妙一锅端了。
打劫的东西过多,以至于系统再次升级。
“周嬷嬷,祖母好些了吗?”
齐妙言语很轻,怕打扰周氏休息,而她下眼圈青黑,一脸疲惫,可见昨夜没睡好。
周嬷嬷刚伺候周老夫人洗漱,拉着齐妙的手道:“二小姐,你是个有良心的,老夫人都看在眼里。”
周氏病倒后,冯氏和齐思连福寿院都没来过,心真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