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牡丹美则美矣,性子有几分讨人嫌。
现下得知白牡丹与沈韵安是表兄弟,齐妙又有点爱屋及乌的意思,她问道:“表哥,咱们要拉他入伙吗?”
以德胜班的红火程度,白牡丹有机会游走在高门之中。
无论是打探小道消息还是做点隐秘事,身份是很好的掩饰。
沈韵安慢条斯理的穿衣,耐心解释道:“妙儿,咱们不但不能拉白牡丹入伙,反而要远离。”
调查白牡丹的身份轻而易举,可见得知内情的不止沈韵安一人。
齐妙顿悟:“所以白牡丹可能是个诱饵?”
没有不透风的墙,冯五调查当年沈家子未有眉目就被灭口,恰恰证明沈家子的存在。
现下或许已经引发有心人之人的警觉,只是那人并未查出沈韵安的身份罢了。
齐妙一点就透,而后又开始反思。
造反这条路,找队友需得千挑万选,若找个猪队友拖后腿,只会加速走向不归路。
沈韵安赞成地道:“所以有妙儿这等聪明谨慎的帮手才更加难得。”
尽管把齐妙牵扯进来,他已经安排好外海的商船。
稍有危险的苗头,当机立断送齐妙离开。
天塌下来,他顶着。
提到白牡丹,沈韵安眼底深沉,假装不在意地问道:“妙儿也觉得白牡丹长得倾国倾城?”
齐妙没听出来,如实作答:“京城的夫人小姐,都为白牡丹疯狂。”
虽然讨厌那厮的性子,齐妙还是无法违心地说白牡丹丑。
云家的男子女子,皆为人中龙凤。
在齐承平的书房,齐妙偷出一幅云氏的画像,被她收入在系统中。
年代有些久远,画卷泛黄了。
齐承平非常爱惜,在画像的四角,宣纸的纹路已经被日积月累的抚摸磨平。
云氏不愧为当年京城第一美人,人都不在了,还引得齐承平惦记二十多年。
沈韵安的心在下沉,莫名有些酸意。
还不等他继续纠结,齐妙求生欲极强地道:“我不喜欢风骚的人,表哥比白牡丹强多了,对我也好。”
仗着美貌,只能吸引见色起意的色胚,齐妙更注重内涵。
齐妙的一番话使得沈韵安心情迅速转好,心思微定。
入夜后,山雨未歇。
沈韵安在角落找到木盆,端到屋檐下,接了冰凉的雨水。
随后,又与铁锅中的热水混合,端到床边:“雨天寒凉,妙儿洗漱泡脚,早点睡下吧。”
小木屋仅有一张紧窄的床榻,可容纳一人。
齐妙用手试了试水温,先洗漱净面,随后她犹豫下,还是脱掉鞋袜。
已经快要入冬了,雨夜冷风阵阵,在山里脚底板发凉。
若是用热水泡脚,全身上下都会温暖起来。
齐妙露出一双秀气的小脚丫,脚趾如白玉颗颗晶莹,她先试探地下入热水中,轻哼一声,满足地眯了眯眼,好暖和!
沈韵安的视线定格在齐妙的脚趾上,眸色幽深下来,黑眸中似乎有波涛汹涌暗藏其中。
齐妙浑然未觉,而是道:“表哥,你说的兵符外形是什么样的?”
齐妙已经告知系统把所有的玉佩玉符和印章分类,方便查找。
沈韵安咽了咽喉咙,嗓音多了几分暗哑:“兵符外观普通,内里却是榫卯结构,极为复杂。”
打开兵符内部,里面的令签才是与沈崇旧部相认的关键凭证。
因结构特殊,兵符看起来不起眼,分量却很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