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院吹吹打打,宾客们推杯换盏,对此毫无察觉。
半晌后,花枝端着一碗燕窝粥出现在喜房,见半夏倒地昏迷,当即大吃一惊。
“半夏!”
花枝脑子嗡了一下,还是后进来的麦冬反应更快,麦冬撩开床幔,被子凌乱却空无一人。
半夏缓缓睁眼,只见花枝的脸在眼前放大,迷茫地道:“我这是怎么了?”
“半夏,小姐不见了!”
花枝和麦冬离开总共不超过半个时辰,对方是何时得手的?
轻易掳走小姐,必定是熟人,并且了解沈家老宅的布局。
半夏瞪眼,瞬间恢复清醒:“什么,小姐被掳走了?”
麦冬皱眉道:“你小点声,想让外面的婆子听到?”
大喜的日子,千万不能闹开。
几个丫鬟商议后,决定由花枝去前院偷偷给沈韵安送信。
家里必须有人主事,否则只会自乱阵脚。
麦冬分析道:“那人只是给半夏一个手刀,没见红,可见没有恶意。”
或许,目的只为抢亲?
齐妙睁开眼,夕阳的余晖透过碧纱窗,把房内照得火红。
房内布置奢华,此刻她正躺在柔软的大床上。
不是在喜房,那她在哪里?
房内的小榻上,白牡丹翘着二郎腿,手中拿着话本悠闲自得,听见动静,他抬了抬眼皮道:“小丫头,你醒了?”
“大喜的日子,你把我绑来了?”
齐妙见是白牡丹,不由得很是气恼。
已经傍晚,若是她回去的晚,岂不是耽误了洞房花烛?
白牡丹放下话本,笑得极为得意:“如你所见。”
绑齐妙并没有想象那么难,白牡丹稍微用了一点手段。
他拉着一把椅子坐在床边道:“可见表弟他还是大意了,对你不够重视。”
白牡丹已经准备好马车,连夜离开边城。
这一走,五年内不会回来。
这么多年,唯一让他有些开怀的只有齐妙,白牡丹动了把人带走的心思。
否则游山玩水的日子,索然无味。
“你跟我走,我可以带你去外海见世面。”
白牡丹不甘心,继续游说齐妙,这是他最后一个机会。
如果齐妙愿意跟着他一起走,反抗沈韵安又如何?
在江湖混迹多年,白牡丹有自己的人脉。
齐妙越听越诧异:“所以你就来破坏我的洞房花烛?”
她熬了好几年,大长公主没当上,好不容易要当皇后,为何放着皇后不当跑外海去?
到底是白牡丹傻,还是她傻?
白牡丹自认为了解齐妙,笃定道:“小丫头,你不是在意荣华富贵的人。”
齐妙:“……”
不在意荣华富贵,她造反是心血来潮觉得好玩吗?
拯救反派固然重要,齐妙也很看重结果,那是她拿命换来的。
“白牡丹,你太想当然,脑子有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