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并不想就此善罢甘休,我又开始剁着他的腿,骨头还是很难砍断的,表面的肉混着血四处飞溅。
许久之后我也累了,浑身上下都是肮脏的血肉。
我把刀扔在地上,开始坐着休息,看着张大嘴巴,瞪大眼睛的妈妈,开口轻声安慰:“别担心,待会儿晚点挖个坑埋了,哥哥许多时候都夜不归宿的,如果他回来撞见了,那就连他一起收拾。”
我跟妈妈一夜未眠,不停的清理着血迹和尸体,在后半夜的时候,忽然间听到了一阵女人的惨叫,撕心裂肺,渗透人心。
不知道又是哪家在虐待买来的媳妇儿了。
天不亮,我就让妈妈在院子里挖了一个大坑,有一米多深,把砍成很多块的肉扔了进去,盖上了一层土,可还留有一些余地。
早晨,天色还没有亮全,我就拉着她去后山挖了一棵跟我差不多高的杜鹃树,然后把杜鹃树种到了院子里。
失踪一个人而已,没关系的,这里的人并不喜欢报警,甚至说是不会报警的。
他们不敢报警,谁要是敢私自报警,那就得罪了全村人。
如果发生矛盾或者出了什么事,都会去找村长帮忙处理。
在这里村长就是土皇帝,许多人心中的天,找他可比拜菩萨管用多了,毕竟是想要一个媳妇儿,他就能给你整一个媳妇儿回来的人。
不过需要一些条件,就是把你半生的积蓄都交出去。
中午的时候哥哥回来了,他顶着大大的黑眼圈,刚回来就说要吃饭,吃完东西就去睡觉了。
爸爸没有在家,他也没有过问什么,醒来之后去爸爸的房间翻了一通,找到了想要的东西就又走了。
没有人催和管着就不用下地了。
哥哥走后我拉着妈妈到了厨房,手指着那个挂得高高的腊猪脚。
她几乎是有求必应的,去找了个凳子过来,踩在上面把腊猪脚取了下来。
这个东西是平时家里面舍不得吃的,只有过年过节的时候两个贱男人才会取下来,可我和妈妈也没有份儿,只能喝汤。
猪脚用火烧,刮干净皮,清洗干净肉,去院子里拔了一些大蒜,削了一些土豆,把猪脚炖的软烂。
终于不用蹲着了,坐到了桌子旁。
这是我在这具身体里吃得最丰盛的一顿,这种腊猪脚的味道简直太棒了。
我们家差不多是村里最穷的,住也是住在最边上的,所以很多时候是没有人会来家里的,都是家里的两个贱男人往外跑。
那还是因为妈妈傻了,不可能再跑了,跑也跑不出去,所以他们才如此放心,不然出去的时候肯定会把妈妈锁起来,或者让人守着,其他家都是这么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