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了一趟后山,坑里又多了一具尸体,是个年轻漂亮的姑娘。
她瞪着大大的眼睛,身体瘦得不像话,皮包骨的状态,肚子被人刨开了,里面的内脏肉眼可见。
昨天晚上听到的叫声应该就是她了。
我照常把她头上的钢钉拔掉,深呼吸一下周围的空气。
够了,够了,足够了。
取下撇在衣服上的绣花针扎破手指,把血滴在了尸体上,我轻笑着念叨古老又神秘的咒语,踮着脚尖离开这里。
“去吧,去吧!接下来该你们狂欢了。”
夜晚的村子忽然热闹了起来,家家户户都在鸡飞狗跳,鬼哭狼嚎。
早晨哥哥又回来了,看见锅里剩的猪脚肉,他叫妈妈热给他吃,妈妈照做了,他去爸爸房间又偷了一些钱,然后走了。
爸爸的钱放在哪儿,他都知道,甚至都偷习惯了。
他还是没有过问爸爸,因为看着猪脚肉,他一定以为是爸爸吃剩的,对于这个家他最清楚了,在他的认知里,我和妈妈是绝对不敢吃的。
剩的猪脚肉被他吃了,妈妈把锅洗了一下,我又把她拉到了厨房,指了指高处挂着的腊肉。
俗话说,一回生,二回熟。
她把一大块腊肉取了下来,皮的那一面照常要用火烧,然后刮干净,清洗肉面,炒了一大碗腊肉,把家里为数不多的米也煮了。
吃饱喝足之后我坐到了院子里,远远的就看见一群人往这边走。
他们越来越近,手里还提着东西,刚开始我还以为不是来我家的,结果他们走进了院里。
“二妮,你爸在家吗?”
问话的是陈二爷,他身后跟着三个汉子,还有一个老太婆,她手里提着酒,还有米。
我摇了摇头,我平时在村里是不会说话的,很少有人听到我说话,我还听见过有人说我妈跟我都是傻子。
有外人来了,妈妈从屋里跑出来抱住我,慢慢的往后退着。
“这傻子护个死丫头,还护这么紧。”
老太婆开口即是尖酸刻薄,可真是个老不死的。
看上去年纪都快七八十了吧,但我知道她才五十多岁,常年苦累所以看上去老。
“二妮,你想吃糖吗?”
陈二爷这句话里面充满了诱惑。
我的这具身体并没有名字,因为上面有哥哥,我是第二个,又是女孩子,所以有人看见我就叫一声二妮。
想吃糖吗?
并不想,但我还是点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