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我明白了。”
秦归晚低声回应一句,转身就走。
她的一举一动都会被宫女汇报给宇文延。
沈晏之独身闯进皇宫,危险重重。
她不能和沈晏之多说,更不能暴露他。
两个随身宫女早已不想在这个腥臭可怕的地方待着,见秦归晚离开,火速跟上。
谁也没去多看一眼,那个还留在原地的高个太监。
回到自己的寝殿,秦归晚对着烛火举起双手端看起来。
因为抓花瓶碎片,割破了掌心,这双手被缠上了厚厚的纱布。
现在已经是六月十二,使者来访是六月二十。
时间所剩不多,她必须尽快养好身子和双手,否则,逃走时连骑马抓缰都难。
“把太医开的补药端来。”
宫女很快端来,秦归晚一口饮完,早早睡了。
宇文延忙完朝政之事,得知秦归晚从吠舍回去心情大好,还专门喝了补药入睡,眸光微动。
翌日,秦归晚一早收拾好便喊来太医给她换药。
换药时,她问:“有无能让手快速恢复的灵丹妙药?”
太医支支吾吾回答:“有倒是有。”
秦归晚追问是何物,太医说乌善国年前进贡一瓶万灵虎金膏,据说比大楚的黑阴雪蛤膏还要厉害,对外伤有奇效。
因十分稀有,一直存放在大汗的私库中。
秦归晚听完顿时没了兴致,也不再追问。
她不想开口去求宇文延。
太医离开后,宫殿大门依旧被锁着,出不去。
她身子尚未完全恢复,有些恹恹无力,在殿内无事可做,也没什么可以和宫女聊的话,便斜倚在美人榻上看书。
看到中午,困意泛上,掩唇打个哈欠,小憩了起来。
宇文延下午忙完,来到中室殿,听闻秦归晚睡了,眼神示意宫人不要出声。
他轻步走进屋,坐在榻边,眼神沉沉端望秦归晚,面上看不出情绪。
大殿内阒无人声,冰盆不断散发着舒服的凉气,美人榻上铺的是上等丝绸软垫,躺上极为舒服。
秦归晚睡着后意识朦胧,陷入了深沉的梦境。
她穿着大红色嫁衣,顶着红盖头坐在一间金碧辉煌的屋子里。
有脚步声靠近,一把掀开了她的盖头。
她抬头,发现自己瞬间眼盲了,什么也看不到,不由有些着急。
“你是谁?”
那人发出一声极浅的轻笑,“晚晚,是我。”
声音是顾濯缨的,她有些不敢相信,伸手想去摸对方的脸。
“顾惜羽,是你吗?”
那人抓住她的手放在自己脸上,温声回道:“是我。”
她伸手摸了摸对方的五官,顿时大惊失色。
“你不是顾惜羽,是沈晏之。”
她又嫁给了沈晏之。
“我不要嫁给你。”
她想抽出手,那人死死攥着不放,忽然怒了。
“你再看看我是谁?”
一瞬间,她的世界亮堂起来,眼前是穿着一身红色喜服,眸光阴鸷的宇文延。
“赫连其格,从现在起,寡人才是你的夫主。”
说着,对方一把将她甩到榻上,栖身上去,伸手就去撕扯她的腰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