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吗?”钟倾礼有些疑惑,却也不敢质疑玉姐儿,只是摸着头傻笑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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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从昀死了。
在秘密出院时,脚刚踏出医院的台阶,一朵血色的花便绽放在胸口。
而这一次他再也没有那么好运了。
梅韫书被上司指着鼻子骂了一通。
“梅韫书,梅二少!你别以为你有梅家做靠山就可以这么肆无忌惮!谁允许你将谢署长的消息登上报纸的?你这是明摆着要害死他!”
梅韫书接受着前方口水轰炸,坐在椅子上一动不动,眼里一点波动都没有。
“连环行凶者我都已经替你们找到了,我不觉得我有什么问题。”
好家伙,受害者死了就死了,反正案子破了就行了是吧。
一旁的警员悄摸摸缩小存在感,不敢触这二位的霉头。
中年大腹便便的副局长拍桌而起,被梅韫书毫无悔意的话气的肚皮起起伏伏。
“那犯人在哪呢!人都没影了有什么用!你早就查到钟倾礼身上了为什么还让他给跑了!”
梅韫书摊手,“钟倾礼此人狡猾,我也没办法,警局都派大半人手去找了,应该比我一个人厉害。”
副局长气到不想再说话,他跟个泄气皮球一样坐下,扶额道:“你还想不想再做了,还想就快点出去,别再跟我说话了。”
梅韫书一听,站了起来,无比冷静地从包里取出来一张纸。
笑眯眯道:“这是我的辞职报告,你看看,我还是回去当我的梅二少了,下次见到我不要这副样子了,不然我真的会揍人的。”
说完,梅韫书留下傻眼了的副局和同事,不带一丝留念的扔了制服,大阔步走了出去。
若问梅二少这些年最深刻的经验就是:在这个吃人的世界里,天真的理想就是用来毁灭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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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师竟然就是那个海城最大的连环杀手。他看着明明是一副不食人间烟火的样子啊~”
梅茵皱着眉,对着玉姐儿低声说道。
看着玉姐儿与往日并无不同的样子,内心十分佩服玉姐儿的强大心理。
毕竟任谁知道每日跟自己走得很近的好友是杀人犯都会被吓到吧。
“你觉得害怕吗?”玉姐儿忽然问道,声音听不出悲喜。
梅茵认真的想了想,回答:“有一点,但我觉得更多的是震惊,老师其实是个很好的人,他课讲得很好,对我们这些女学生一视同仁,完全不像另一个古板老师,而且他又不会伤害我们”
说着,她压低了声音:“而且我觉得那些人才是死有余辜,没有一个好东西。”
这就是绝大多数学生的想法,钟倾礼是个狠人,但从来不是坏人,怕他恨他的只有心怀不轨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