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道主宋夫人见盛夫人过来,站起身,“盛夫人,你终于是到了,我们这三缺一等的很是辛苦。”
盛夫人微微露出一丝笑容,“几位夫人干嘛非要等我,何不先奏齐了打上两把。”
宋夫人跟着笑了笑,“那怎么可以,盛夫人的马牌打的好,有你在才有意思。”
余下两人也站起身寒暄了几句,几人各自落座,开始码牌。
打了一阵,宋夫人提起一句,“盛夫人,盛大人是朝中栋梁,深得圣上器重,这恐怕离不开你这个贤内助。”
听话听音,盛夫人一下子警觉起来,“宋夫人谬赞了,我家夫君这人执拗地很,朝中之事向来不同我说,更是不许我参与,我哪敢有半分功劳。”
盛夫人这话说完,宋夫人没有开口,倒是旁边两个插了上来。
“盛夫人谦虚了,常言道好妻旺三代,盛夫人这不就是,我看啊,盛大人往后步步青云,盛夫人怕是能封个诰命。”
“就是就是,男人们在外打拼,不都是靠着咱们把家治理好了,否则后院起火,再有本事又能发挥出几分。”
盛夫人应付着露出一个笑容,“几位今日是怎么了,牌打输了,要拿我打趣不成?”
宋夫人这时候打出一张牌,看向盛夫人,“这又是哪里的话,谁敢拿盛夫人打趣玩笑。”
“原也不是乱夸人,方才说的,也都是实话。”
“就说兰儿那孩子,自幼在太安城就是人人称赞的大家闺秀,还不是盛夫人教的好。”
花花轿子人抬人,这些场面话若是你且说我且听倒也没什么,可今日很明显,伯爵夫人是有事。
盛夫人索性不再弯弯绕,直截了当问道:“宋夫人,莫不是你有什么事?”
“但说无妨,只要是我能帮上忙的,一定不会推脱。”
宋夫人满意地笑了笑,“既然盛夫人如此直率,那我也不藏着掖着了。”
“说来汗颜,确是有一见小事想请盛夫人帮忙。”
盛夫人微笑着聆听,期待下文。
若只是寻常小事,她不介意帮忙。
若是要坏规矩的事情,她也好明确拒绝,断了她的念想。
“是这样的,我那个不成器的儿子在户部任执事郎已有三年了,听说差事做的还不错。”
“他这些日子说,手底下的差事太少,想担个重点的担子,我想着他在盛大人手下,想问问盛大人的意见,我那不成器的儿子,到底做事做的如何。”
宋夫人说话,满怀期待看着盛夫人。
盛夫人笑了笑,“宋夫人,宋公子聪慧过人,这事哪还用的着问,我家老爷那人迂腐的很,我要真到跟前提起这事,他怕是要责怪我这妇人多事了。”
宋夫人神色渐渐黯淡下来,提了口气,“盛夫人,吏部那边我家伯爷打好招呼了,可吏部也是有流程的,到时候去户部那边问询,还请盛大人美言几句。”
盛夫人继续打着哈哈,“你们有所不知,我家老爷是真不许我问他朝中之事,这事若真我去说,只怕要起反效果,他那人吧......”
宋夫人轻哼了一声,打断了盛夫人的话,凉亭之中的气氛,一下子冷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