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厢张警长已经让人将宋义绑了起来,顺便撕了块儿帐子将他的头罩住。
笑话,说好了抓女人,抓住个男人算怎么回事,不过也不算一无所获,可以交差了。
宴如瞧着那车去的方向,越看越熟悉,那不是……吕家院子方向吗?
心跳不由得加快,果然…果然是要抓她吗?
宴如朝着那方向去,见到那车果然停在吕家院门口,那为首的警察直接开了门进去了。
粗粗喘着气,极力压制住惊慌,顷刻间宴如就已经想好了应对。
快步跑向井口,宴如打了一桶水上来将脸洗干净,散下头发成两个辫子,立马从妇人打扮变回小姑娘。
又将宋府的衣服打包在一起,搬了几块石头包成一堆,沉到了井下。
凑着月光对着水照了一下,不像是刚来时装扮的那样儿了,宴如这才停手。
还是有些慌张不能平息,宴如打算先看看里面什么情况。
跑到门口向内望去,一行人压着宋义正往外走,宋义还在口口声声地喊着,“我冤枉呀,我就是进来偷个东西,我跟吕家人没关系。”
宴如立刻就明白了,这是宋义不想牵扯上宋府,将过错全往自己身上揽,看他走路那不自然的样子,必是挨了打了。
心中愧疚难安,更加坚定要制造一场混乱,帮助宋义逃脱。
几个大男人,压着人很快就到了前院。
“什么人?!”
张勋一向细心,立马就发现门口站着个陌生人影。
宴如结结巴巴道,“我……我路过,看到有警车就想看看热闹。”
张勋疾步上前,宴如步步后腿,“我,我这就走,这就走。”
说完拔腿就跑,只那一瞬给了宋义一个眼神。
宋义也不知道怎么就看懂了,暗道这个蠢姑娘,自己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逃了这一会儿,人家也要找上门去的。
宴如当然明白,她这样做,只是要帮宋府洗清嫌疑,毕竟这事儿因她而起。
张勋到底是训练过了的,没几步就抓住宴如了,大手一张,像鹰爪般牢牢扣住了她的肩膀。
狠狠往后一带,宴如不禁跌在地上,张勋制住她,抬起她的脸。
这一眼,难免叫他窒了一瞬,真真是粗衣布裙难掩绝色。
连后边跑来的张警长也看的呆了,他们都不是没见过女人的,可宴如的姿色,堪称所见过的女人之最。
宴如眼中的害怕躲闪自然也被他们看在眼里,厉声问道,“你跑什么?”
“我…我见着官兵就紧张,官差大哥,能不能放了我?”
张勋是见过宴如的照片的,就算照片和本人有差别,但这般模样,很难认错,张警长也是一样。
俩人不由得再一次有了默契。
“若是你只是个看热闹的,当然可以走,可你是…吕小姐啊。你不知道,我们正在找你吗?”
宴如此刻再怎么调整呼吸,也压不住那一股惊悸了,本以为可以拖延一阵,却……
是了是了,家里有自己的照片啊。宴如暗自骂自己蠢,没想到这一层。
这下不用演,那愕然惶恐的模样自然地浮上脸颊。
索性大方起来,“为什么要抓我,我到底犯了什么错?”
张警长笑道,“这我可就不知道了,你亲自去牢里问你老爹吧。”
这下宋义也被压了出来,警察将俩人赶到车后座,左右有人死死看住了他们。
俩人也不敢对视相认,只装作陌生人。
车子驶离了南街,宋府的人来晚一步,自然也看见了车上有两个被压制的人影。
为首的人见此指了一个脚程快的吩咐道,“你去追上车子,看他们要到哪儿去,留个人在这儿守着,其他人跟我回府复命去。”
张勋在前面开车,张警长坐在后边儿挨着宴如。
“我说兄弟,你这方向可不像是要去警局啊。”
张勋回道,“哪儿能啊,咱们这不是要去大帅府吗?亲自将吕小姐交过去。”
“交过去?就怕你要找的人不是郭大帅,而是郭大少爷吧。”
自张勋投了郭子行,言语行动间,明显可见偏向他那边。
可张警长不一样,他不想站队,只想混在警局里,这不大不小的位置没人注意,不管上边儿的人怎么换,他依旧是他的警长。
因此俩人虽是堂兄弟,可却常常不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