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恕晚生说句不恭的话,晚生诚心想买,詹老爷出这个价,倒像是不诚心想卖。”
詹光一听板儿这话,有些不敢相信,“公子真的诚心想买?鄙人所说的价可是八九不离十。”
“没有弯弯肚子,不吃你这镰刀头,”石头有些不耐烦道,“詹老爷不如来个痛快,你只说这套房宅少出多少银子不卖就是了。”
“鄙人实在不知你们二位的底细,恐怕我说了也是白说,回头你们传出去,倒坏了我的好事。”
詹光怀疑板儿和石头的实力,不肯说出实价。
此人狗眼看人低,怀疑板儿和石头的实力,他哪里知道板儿背后是号称沈半城的姑苏大富豪。
“詹老爷不必顾虑,晚生若没诚意也不来讨扰,既然来此,必然想过这套宅子的大致所值,以晚生所见,您老给的价钱,明显是想拒晚生于门外。
你手上的这套房宅,若价格可谈,晚生准备买下,即刻取银,绝不拖欠,咱们可找衙门里的官爷做个见证,一面立契,一面交银办税。”
詹光听板儿此言,察言观色,看来还真是小瞧了这两位毛头小子,但还是想不通,这两位的实力是哪儿来的。
板儿底气十足,詹光不敢小觑,但还是对空嘴白话一百个不放心。
“敢问公子是祖上家境殷实呢,还是生意做发达了?
鄙人此问是不得已,不得不谨慎,若买卖不成,反而走漏了消息,以后再有人来谈,无法讨价还价了。”
板儿听詹光这话,倒可以理解,告知他道:“晚生既不是家境殷实,也不是生意所得,实不相瞒,乃受贵人所托,以图在京城共谋生意。”
詹光刨根问底,“你那位贵人是哪位陶朱公,可否告知?”
“恕晚生无可奉告,”板儿道,“想必詹老爷明白此间道理,凡大富大贵之人,不乏韬光养晦,隐姓埋名,我那位陶朱公既是。”
“如此,鄙人也不再问,我以五万五千两与你,你最多能出多少?”
“我意保底三万两,物或有所值,或有所不值,不如现场看看房宅再定。”
“那好,那好,但若不是五万五千两上下免谈。”
“我已知詹老爷意图,这价格并非晚生出不起,就看你那套房宅值不值,晚生中不中意。”
话谈到此,詹光命人拿过来一串钥匙,又出去雇了一顶轿子,不是很情愿地陪同板儿和石头去现场实地看房。
且说板儿和石头来到房宅现场,从外到里看这套房宅。
让板儿和石头万万没想到的是,房宅只是外表光鲜,里面值钱的物件,凡能卸下的,能搬走的,都已经掏个空空。
若不是房主所为,就是非偷即盗,或被詹光拿出去卖了也说不定。
看那内宅门窗没几处完整,猫鼠乱窜,庭院花坛摆设破烂不堪,所剩无几。
不过,整套房宅和庭院布局合理,房屋三十余楹,有轩有圃、广植花木、气派宏阔。
尤其庭院宽敞,后园山石流水、花草树木景色怡然,四面院墙围设,独立成一单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