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她一扭身,往屋里跑去了。
陈达丰脸色暗了一下。
“爹,你别难过,笑笑真的是太长时间没有见你,她和你不熟悉,等她和你熟悉起来,肯定会叫你的。”
陈行礼赶紧安慰。
别说笑笑了,他和父亲都有点陌生。
只不过现在他长大懂事了,虽然那声爹叫得也别扭,但也不能让刚回来的父亲难受啊。
“我没事,我没事。”
陈达丰扭过了脸。
不过他的悲伤还没有太久。
李翠英和陈行辰来了。
久别多年的夫妻相见,都愣了,一时间说不出话来。
李翠英瞅着这个思念了好多年的丈夫,现在如此憔悴,眼泪哗啦啦流了下来。
“翠英。”
陈达丰也带着哭腔喊了一声。
无数个难熬的夜里,除了想念孩子,最想的就是她了。
李翠英跑了过来,抓住他的胳膊,哭道:“达丰,是你么,你怎么变成这样了?”
不等陈达丰说话,李翠英哭着捶他,“你死哪去了,啊,这么大个国盛不下你,你要往外跑,还跑到一个比咱们家还穷的地方,你蠢不蠢哪,你个死老头子,你可知道我和孩子这些年受的罪啊,老头老婆子欺负人,呜呜---”
李翠英根本不给陈达丰开口的机会,自顾自地开口。
陈行叙扯了下陈行礼,又对陈行辰使了个眼色。
几人进屋去了。
留下夫妻二人。
家人相见之后,陈达丰住进了首都武警医院,又做了全身检查。
他的身体现在很虚,还有尘肺病的症状,各项器官都有损伤,需要长期的恢复。
现在要先住院再进行治疗。
在非洲医院也只是把病情给稍微控制一下。
李翠英就留了下来照顾陈达丰。
陈行叙去看了南思敏。
南思敏的伤也没好利索,到现在还是反反复复的疼。
她的伤口愈合不是很好,有腐肉长出,又受了一次刮肉之苦。
“陈行叙,我不管了,你要对我负责。”
南思敏疼得在病床上直蹬脚。
“行行,以后你的集团我帮你照看一点行了吧。”陈行叙安慰她。
“啊,我受这样的伤,你还敢打我集团的主意,你还有良心吗?”
南思敏瞪着他。
“那你说怎么办?”
陈行叙也瞪他。
南思敏扑哧一声笑出来。
秦家人自然也知道了失踪多年的陈父已回,便过来看他们一眼,对他们道贺一家团聚。
陈达丰也渐渐知道了现在家里的情况以及大儿子现在的成就。
他心里很为儿子自豪,心里又不是滋味。
李翠英认真和他说:“老头老太前几年没少从咱家要好处,咱家过得难死了,还是小叙狠下心来和他们断了,咱家才慢慢好起来,我和你说,老大两口子现在也不想办法挣钱,就靠小辉的工资来养家,哪有这样薅孩子的。还有老三两口子,也是好吃懒做,你回来了,他们肯定会找你哭诉说咱家有钱了让你帮帮他们,我话说在前头,小叙前几年可苦了,你要是再答应他们什么,给小叙找麻烦,别怪我不搭理你。”
陈达丰沉默良久,握住李翠英粗糙的双手说:“我知道了,除了对爹娘必要的赡养外,我谁也不管。”
“哼,你最好记得,你要是让小叙为难,我可说好了,我就直接把你扔在家里,就当你不存在,也不会让小叙见你,这些年小叙把家撑起来了,家里的事他想怎么处理都听他的。”
李翠英交待着。
“我明白了,我啥也不问,谁要找我哭诉,我就说我啥也管不了,想要什么就找小叙去。”陈达丰对亲爹娘还有老大老三家也是有怨气的。
他当初若不是想急切地改变家里的现状,想挣大钱带家人到城里住,也不会被人哄骗到非洲去,却害了自己的老婆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