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中,七羽走在前面:“晚晚,我刚刚找你时,发现了毒蝇伞。就是一种或红或橘红,带着白点盖头、白根茎的蘑菇。
一会儿,我将你送到那块地方,你将毒蝇伞采摘下来,用石头捣烂,晚一点,我们请全村喝蘑菇汤。”
之前在村中打探时,七羽进了几家,发现他们的水缸中几乎连一个缸底的水都没有。
后来在莫奶奶那里,七羽才知道:这竟是传下来的习惯。
这些人相信:早起打的“圣水”,喝了少病少灾。
“好,我知道了。那羽姐姐,你呢?”
“我要先去茅草屋,将那里的人都放倒。要不然,就会很麻烦。”
“羽姐姐小心。”
“放心。”
与林晚如分开后,七羽像炮仗一样跑向茅草屋;她得将茅草屋的人都控制了。
不然就凭这具小身板,即便七羽能赢了这场“人海战术”,也得累个好歹,太不划算。
幸而,七羽还是有些气运的。
当她到达茅草屋时,剩下的人贩子都在,正吃着早饭,就连人贩头头也不例外。
“他们几个什么情况,咋还没回来?不会出事了吧?”
“切!能出什么事,没准正‘群魔乱舞’呢!”那如莺般的女声,充满鄙夷的开口:“又不是第一次,瞎担心什么。”
“吃饭。吃完了,去催催。”狠厉的声音一出,屋中只剩下筷子碰碗,和吞咽声儿。
七羽舌抵腮:唔!不能这样闯进去,就只能等他们出来,再逐个放倒了。
动静还得小,是个“工程”。好在听声音,屋中只有五人。
若是除了那个做饭的大花,有战斗力的就剩四个,还包括一个女人。
有了成算的七羽,静静地蛰伏着。
十五分钟后,两道男人的脚步声一点点靠近房门。
“大花这蒸馒头的手艺越来越好了,这馒头真香。”
“瞧你那点小心思,生怕别人不知道你说的是蒸馒头的人香。”
“嘿...”
“你...”
腋下夹着木棍的七羽,双手吃力地扯着两人的衣领,以求没有砰砰的倒地声;待两人身子歪扭着着地。
七羽拿起夹着的木棍,心里感叹:难怪昨晚林中的棍子那么结实,原来是这帮人的“专属武器”啊!
呵!终日拿棍,今日被棍打,滋味一定不错吧!
“哎哟!我这直肠子,真是浪费。”如莺的女声焦急地自屋中响起:“我说死鬼,下次出去,你可得带我去医院好好瞧瞧。”
说完不等回音,人已经出现在门口。急着蹲茅厕的女子不知,她今日终要黄黄湿一体了。
“嗯!”
女人的闷哼声,令人贩头头警觉:“阿嫂?”
回答他的是手持木棍闯进来的七羽。
进了屋,七羽直奔大花,手起棍落,大花成了第四个倒下的人。
屋中,只剩下七羽和人贩头头。
“假死?有点运气。”人贩头头看是七羽,便放松下来了。
他不认为对付不了七羽:“脸上的炭真黑,衣服倒是不错。只是,你不该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