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早便猜到王上你会不相信,所以我给你自己验证事情真相的机会。”
说完,她从手中掏出一个药丸。
“这个药丸不会要你的命,只是会让你看起来虚弱无比,命悬一线,你可以听清外面发生了什么,但你不能动,只要我给你了解药,你便可再次苏醒过来。”
“当然,若是你对这件事情的真相根本就不感兴趣的话,我也可以什么都不做。”
姜萝将药丸放在了拓跋漓端药的盘子中。
梁王看了看姜萝,浑浊的眼睛里面满是挣扎。
“我知道让一个人推翻他多年的信仰是一件很难得事情,但是身为一国之主,若只是一叶障目,即便这个国家的地理条件再好结果也只能是走向灭亡,所以,难道你就不想看看你那个太子的真实面目究竟是什么样吗?”
她看他于心不忍的样子,开口打断。
“好。”
“若是我听到的事情并非你们所说,那你们就要为此次的事情做一个合理的解释。”
几番挣扎之下,梁王还是服下了姜萝的药丸,不到片刻。
他的呼吸就由原来的强劲变得气若游丝。
“让开!也不看看我们是谁,就敢拦我们的路?”
梁王刚躺下没多久,门外变得十分嘈杂。
紧接着,大门被人一脚踢开,北王带着众人走了进来。
“哟,是四王子啊,怎么还带着个医官,你倒是比这个太子对兄长上心很多嘛。”
与之前和拓跋令的针锋相对完全不同,北王收起了之前桀骜不驯的性子,对拓跋漓说话之时满嘴都是客气。
“这本就是人臣该做之事,叔叔言重了。”
他起身做礼,姜萝趁机回到了百里澈的身后。
“还不知道是黄鼠狼给鸡拜年还是真的出自真心呢,没看到父王的床铺前有一摊血迹吗?”
此时因为心虚,拓跋令的注意力根本就不在梁王的身体好坏之上,满心满眼想的都是怎样才能将嫌疑推到拓跋漓的身上。
“这,老四,你解释一下是怎么回事?”
北王顺着拓跋令的画风往地上看,果然看到了一滩黑血,不用说都知道肯定是床上之人吐的,但刚才他们还在路上,在此之前唯一守在兄长床前的人便是四王子和他的那个小医师。
“方才医师给父王施针,结果父王突然口吐鲜血,待医师冷静下来再准备施针的时候,父王已经......”
拓跋漓哽咽的没有说出后半句。
行啊,没先到平日里看起来这么神秘高深的四王子演戏也演的这般好。
姜萝默默在心中为他身前的这个男人竖了个大拇指。
“来人!快叫医师!”
众人皆听明白了拓跋漓的未言之意,纷纷扑到床前开始苦情戏。
而拓跋令在听到父亲噩耗的时候,心中短暂的难过了一秒,更多的是庆幸和得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