投降被俘的匈奴人,在这一声声怒吼声中,吓得面无人色。
这一场他们怀揣着必胜把握的仗,可还没有打就已经结束了。
直到此事,他们都没有想明白。
一向被他们轻视的汉人,是什么时候变得如此厉害的!
如同羔羊一般任人宰割的汉人,不仅将他们反杀殆尽,而且还要将他们的尸骨筑成京观,扬威凌辱!
“魔鬼……魔鬼……”
日逐王死死的盯着全场最年轻的那个人,终于表现出了正常的情绪。
“让我去死!让我死……”
他挣扎着推开正替他包扎止血的汉朝兵卒,一脸惊恐。
能活着谁想死?
可此时的匈奴日逐王,却从刘髆的身上感受到了深深的恐惧。
直觉落入这个人的手中,他的下场可能比死还要凄惨!
“哈哈哈……草原上的雄鹰,名正言顺的大单于继任者,原来就这么点胆量?”
“啧啧~怪不得只能被狐鹿姑当做马前卒打发过来送死!”
刘髆饶有兴趣的用手中的弯刀,挑起日逐王惊恐万状的脸瞅了瞅,随后又收了回去。
将不屑和轻慢展示了十二分。
“你,什么意思?”
日逐王如果还不能觉察出刘髆言语中的猫腻,那他也不会当上这么久的日逐王了,当即追问道。
“能有什么意思呢?都已经如此精准的灭掉你了,匈奴再也不会有日逐王!”
刘髆皮笑肉不笑的面容落到日逐王的眼里,突然福至心灵,解读出了不同的含意。
“原来……原来如此!”
“你们斗不过我,根本斗不过我!”
“我不服,不服……”
刘髆一挥手,已经被汉军精锐架着走的日逐王顿时爆发出困兽的怒吼。
那是比战败更令他痛心疾首的背叛之痛!
“殿下这是?”李广利感觉自己现在已经完全看不懂自己的外甥了。
“匈奴之患不能再拖了,我留他一命,也播下一颗种子,能不能开花结果,还尚未可知啊!”
刘髆摆了摆手不欲多说。
“安排人手,报捷!”
“将这里发生的事,在最短的时间内传遍整个北疆!”
“诺!”
……
“福爷,福爷!”
喜福正在走神,门外就有一个小内侍探头探脑的叫他。
“何事?”
他皱着眉头过去,这也忒没规矩了!
“福爷,陛下此时心情如何?北地密报,要不要……”
“废什么话,密报在哪里?快,赶快!”
喜福一听有密报,哪里还等得及让小内侍把话说完?当即从他的手里抢了蜡封的密信转身就往大殿内跑!
自从直指绣衣使者江充被陛下就地正法后,绣衣使者的首领就直接被换了一拔。
如今他们的气焰都收敛了很多。
特别是这几天陛下心情不好,每个人都如履薄冰。
差点坏了大事!
“混帐!信使呢?”
已将密报呈上的喜福还没来得及舒口气,又硬生生被一声巨响,给吓了回去。
“在殿外候着,奴这就去传!”
“匈奴大举犯边,这事你们事先就没有收到任何风声?”
“什么叫昌邑王让传回消息?”
“昌邑王已经遭遇匈奴骑兵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