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
“小月,”他终于忍不住,拇指抵在了她的嘴唇上,凉凉道,“你很有力气吗?”
初月这才意识到从他身上散发出来的,若有似无的怒气,下意识道歉:“对不、”
最后一个字,湮灭于一场接着一场的强吻里,此刻的扶疏,理智犹在,他不是先前那个险些失控的野兽,而是名冷静决绝地施刑者,他在一轮又一轮霸道的深吻里,依旧能保持着他那漠然的瞳孔,清醒地,看着他的“犯人”一点点沦陷进去。
小鹿落入圈套,待他放她喘息时,泪水早已浸透了她,视线中,连他的五官都糊成了一团。
“疼吗?”
扶疏食饱餍足地摩挲上她的唇,上面都是他啃咬的痕迹,每一处都是他的杰作,力度不轻不重,既能让她吃痛留下标记,又不会真的弄伤她。
初月有些怕了,她瑟缩着点点头。
扶疏撑在一旁,一手支着脑袋,一手一点点将黏在她额头上的发丝拨开。
他笑着,阴测测地开口:“记住,这是惩罚。”
“以后,你每跟我道一次欠,就要疼一次,”话落,他顿了顿,手指向下,掠过纤长的脖颈、分明的锁骨,攀上小峰,在峰首一圈儿又一圈儿地打转,“我让你疼的方式有很多,你可以试试。”
这意味昭彰的话语,让初月品出了几分熟悉的味道。
是的,记忆中的闻人于宵,
这是他对她的一贯态度。
她吓得不敢动弹,任凭眼泪模糊了视线里的一切,她抬手想擦,却又碍于身边人的威压,踌躇时,一方质地柔软的绢帕不知何时贴了上来,大手的主人,正捻着绢帕,耐着性子,一点一点地为她拭泪:“看来,以后还是要吓唬你,才能长记性。”
听到头顶传来的轻笑,初月茫茫然抬头看他,扶疏的脸上阴翳不再,甚至还多了抹笑意。
就像是,方才他对她做的,都是一场梦一样。
除了还在隐隐作痛的唇,能证明这一切都曾真实发生在他们之间。
“别再想别人了,多想想我,想想我身上的伤,想想我对你的好,想想… ”他目光逡巡在她身上,肩膀上的系带不知何时掉落下去,初月后知后觉地捂住了胸口的衣襟,顶着扶疏直勾勾赤裸裸的眼神,很是忐忑。
“想想你要怎么答谢我、补偿我,嗯?”
他的尾音就像是根钩子,勾着她心里痒痒的。
可……可她还没有做好准备。
扶疏见她如他所愿般越想越歪,顿时心情大好,大手将她搂进怀里,响亮地在她头顶亲了一口,不再闹她。
“再睡会儿吧,天就快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