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酥微微一笑:“二哥~”
这一声喊地缠绵悱恻,齐柏瞬间耳热。
阮酥过去扶着齐柏小心地挪过去:“小心点。”
齐柏沉默地嗯了一声。
来到窗户边,齐柏慢慢坐下后,阮酥用梳子先给齐柏的头发梳了梳。
他的头发之前就有些长了。
之前齐柏贪凉,总喜欢把头发推成寸头,因为有脸,除了更像个二流子外,没别的毛病。
现在没有之前那么热了,齐柏就懒了下来,没有经常推头发,好像指望着头发长了留到冬天当帽子戴。
寸头的齐柏是十足的野,那位留发到耳际边上,还有点自然球刘海的齐柏此时此刻就像是一只奶狗,特别是垂眸安静不说话的时候,阮酥莫名地想挼一把。
大概这就是后世说的奶狼双修?
齐柏的头发里没什么脏兮兮的发垢,只有很多血痂,是之前齐柏躺在石堆里,血躺进头发里的,还有就是脑门以及脸上鼻子上的血流进去的,脑袋上倒是没有伤到。
齐柏作为打架的好手,即使落入败势,也知道要护好自己的脑袋。
脑袋这玩意太脆弱,轻点就傻掉,重点就无了。
梳子轻轻一梳,细细麻麻的血痂就掉了下来,像是下小雨似的,有些渗人地慌。
看到这一幕,阮酥总算知道齐柏为什么要嚷嚷了,这确实挺不舒服的,难为他还忍到了今天。
仔仔细细地将血痂梳掉了一大半,又把打结的地方梳顺了,总算可以进水里洗了。
不过,阮酥在梳的时候竟然发现了——齐柏没有发缝!
羡慕嫉妒恨!
这种发量还是人类吗?
“来,洗头。”阮酥放下梳子,示意齐柏弯腰低头,她要给他洗头了。
齐柏乖乖低头。
阮酥又挪了挪水盆的位置,手轻轻晃了晃水温,确定不烫,用水瓢舀水轻轻浇在齐柏的脑袋上。
不忘细心地嘱咐:“闭上眼睛吧。”
她站在齐柏的侧面,一只手抓着水瓢浇水,另一只温热的手心按在齐柏的后颈处防止水流到后面的伤口处。
温热的水汽陡然包围了两人,夹杂着窗边暖暖的阳光,雾气腾腾,如梦如幻。
齐柏低着头,感受阮酥柔软的手指轻轻拨弄他的头发。
浇水、浸湿、搓揉、按摩……
深邃的眼眸里陡然升起笑意的波澜。
高高大大的男人乖巧地坐着矮凳,低着脑袋,任由身旁的小姑娘对着他的脑袋搓揉。
阮酥还用齐柏脑袋上搓出来的香波泡泡点到齐柏的鼻子上。
看到齐柏歪着脑袋定定看她时,阮酥才心虚地用手给他擦掉。
小气。
不过,水难道很热吗?
齐柏的耳朵和脸好红哦。
洗了三遍,总算是洗干净了。
第一遍的水盆里,全是浑水。
有血痂还有一些泥碎碎。
到第三盆才彻底干净。
用干毛巾罩在齐柏的脑袋上细细地擦着。
洗完头的齐柏莫名安静地像个大家闺秀,脸和耳朵还是很红。
阮酥擦着头:怎么有种逼良为娼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