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十七顿时就想起来了,邓七去盯着苏家,近一月有余了,这么长时间没看到他,差点以为看错人了。
“邓七,可是有结果了?”唐十七将引他进了书房,这天一日比一日凉,眼见着就要到冬日落雪时节了。
邓七一进书房,就忙开口道:“唐县令,那苏家果然有蹊跷,属下跟了他们一个月,终于发现眉目,他们家这几日,来了一位客人。”
“知道是谁吗?”唐十七忙问。
邓七摇头,“那人遮得严严实实的,但有一点可以肯定,瞧那人的穿着打扮,此人并非是凤阳县本地的人,应当是跟着最近来凤阳县的人,一道进城的。”
唐十七沉思起来,“那人在何处落脚?”
近来凤阳,可不平静。
官道还有进凤阳县的必经之路,近来必修,已然提上了日程,她也将另一条消息放了出去。
在要城东修一书阁。
书阁的修建人手,还是黄郡守送来的。
这可比其他几项工程快多了。
伴随着书阁的,还有另外一件事,便是在书阁旁,会建一所书苑,与学堂差不多,但是比学堂自由,并不会有学堂里的束缚,只是做学问交流。
王老先生乃是当世的大儒,先前隐姓埋名的,如今他的名讳一放出去,自然有人前仆后继的赶来。
这件事也是她同王老先生商议过的,因为水生的缘故,她猜测对方暗中的敌人,必然还在针对他,既然如此,不如将自己的声势作大,反倒会令其投鼠忌器。
苏家的神秘人,在这个时候到了凤阳,就让人不得不怀疑,此人的用意。
倘若是友的话,又为何行踪鬼祟,可若是敌的话,令苏家送上这一箱银子,难道就难诬陷她了吗?
闻言,邓七的脸色的几分怪异,“此人住在距离县衙最近的‘凤阳客栈。’”
唐十七又是一愣,“此人倒是胆大。”
邓七的脸色变得越发的怪异了,他咳了咳,“还有更大胆的。”
说到这里,他的脸色变得有些不好起来,“那人身边带了一位功夫极高之人,他发现了属下的存在,叫属下替你传个话。”
唐十七‘哦’了一声,似是十分不感兴趣的模样,“对方叫你传了什么话来?”
“唐县令若是对他的主人感兴趣的话,今晚子正,凤阳客栈见面。”邓七越说越觉得这人有些莫名其妙。
既然要约见唐县令,为何又遮遮掩掩的来,弄得一副见不得人的模样,结果又明目张胆的让他传话,此人这等迂回又直接的做法。
在他看来简直有病,而且还病得不轻。
但这个有病的人,却有着非凡的力量。
能够指得动世代盘根在凤阳的苏家,替他们走上一遭,此人就不一般。
想到这里,他有些担忧,刚要劝说两句,就听见一声懒洋洋的应和,“咦......?”唐十七还是那副不紧不慢的样子,“那便等到子正吧。”
“唐县令,此人来路不明,用意不明,且夤夜邀约,属下担心对方相对你不利。”邓七还是想劝说她不要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