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青无奈的笑了起来,“是呀,我的兄长一直是这样的人,自己藏了人在院子里,问题不是出在他身上,反而是我这个知情人错了,我应该闭嘴,认下所有的错,扛下所有的罪。”
唐十七两人目瞪口呆:“......”,这常贤可真是病得不轻啊。
常青被两人的神情逗乐了,他‘哈哈’大笑了一声,“说来若不是遇上唐县令,只怕这件事,真的要沉在水底了。”
唐十七摇摇头,“只要常贤做过,就一定被揭穿,而你若是在当年就死了,本县要查的就是两桩冤案了。”
常青:“......”
邓七死死抿着唇,他是一个高冷的刀客,绝不能笑出声来。
唐十七白了他一眼,提高了声音,“想笑就笑,这牢里反正也没几个正常人。”
听到这话的一众犯人:“......”,这话他们就不爱听了,他们只是进来坐几天,很快就出去了,哪里不正常了,哼!
“好了,不逗你们了。那个伍方,是想替他的兄长报仇吗?”唐十七提到这人,想到他身上的伤,语气中还有几分惋惜。
常青摇摇头,“伍方只想找到自己的兄长。”
唐十七:“他家里还有两个弟弟妹妹,所以伍方根本不敢轻举妄动,跟着常贤只是为了找出兄长的下落,因此,常贤让他污蔑你的事,即使他不是常家的下人,他也不敢拒绝。”
她只觉得常贤这一招是真的损,又狠,还非常的有效。
即便明眼人看着是个局,但常青的声名,却是真实的被败坏了。等将来案子查清,只怕也是在黑汁里清洗过一遍。
唐十七的声音又小了几分,“但他二人都没想到的是,你成了这件事的意外。”
常青面上是苦涩的笑,“自那一回喝过他的酒,我便尝到了身败名裂的滋味,又哪敢真的再喝他的酒呢。”
“我也没想到,他现在的胆子,更胜从前。”常青道:“我当时便认出来伍方了,是以,当晚我同他说,会替他找到巫年,他便同意了与我合作。”
他说到这里,顿了顿,“想要找到巫年,一定要赶在常贤回到常家,既然他藏了东西在自己的院子里,只要他在就一定会严防死守,而他离家之后,虽然会留人看守,但他一定会带走一部份人,这是我们找到巫年的最佳时机。”
唐十七却没有立刻应下,而是沉默了一会儿,这才说道:“虽只是与常贤接触过两回,但此人手段百出,一计不成,总会再生一计,只是找着巫年,还不行,得让他再也蹦跶......”
想起自己的身分,唐十七及时改了口,“咳,让他的罪行公诸于众,才能避免他再次施计,”在两人的震惊的目光,无所谓的摊了摊手,“瞧他这一次用的,明晃晃的阳谋,但就是没人奈何得了他.....”
“所以......”两人盯着唐十七,想知道她有什么好计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