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都不在了,他还宣个屁的旨。
刘侍御史苍白的脸上,挂着两颗精明的珠子,咕噜咕噜的转着,看了眼跟身后,还有前面引路的人。
他想,里面的人倘若真挺不过去了的话,他此行的目的,是否更容易达成......
“把门打开!”两人同时对来生道。
来生手中的蒲扇不停,声音提高了不少,“不行,师父说过,这药的火不能断,坏了就坏事了!”
“咳咳......小徒说得不错,呃,他们是?”何郎中拉开了房门,一副什么都不知道的神情,他盯着来义问道。
来义一本正经道:“何郎中,唐县令如何了?这两位是京里来的天使,想探望一下唐县令。”
“哼!”何郎中脸色顿变,似是不想搭理二人,转身就进了屋,“病人现在还没有清醒过来,你们进来的时候,最好去我小徒儿那里,取一个药襄,佩戴在身上,免得病人的伤口,沾了东西又复发,老夫到时可就回天乏术了。”
来义抹着泪赔笑道:“何郎中医术高明,要不是他的话,唐县令只怕救不回来了。”
有本事的人,有点儿脾气,倒是正常的。
两人也没多想,不过一个郎中而已,不值得他们费劲。
依言去来生那里领了香囊。
真正进到屋内的,却只有两位天使,来义和常青。
“他跟进来做什么?不是害怕唐县令沾染脏东西吗?”刘侍御史指着常青道。
来义只觉得今日流的汗特别多,他勉力一笑道:“唐县令治病的银钱,都是常先生帮忙付的,何郎中特别喜欢他......”
没茬儿可找,刘侍御史懒得再看他。
几人的目光,都落到了床上。
从唐十七受伤,到现在,过了一日一夜,来义和常青,还是第一回见到她。
昏迷中的唐十七,眉眼舒展,倒像是完全睡着了。
只是黝黑的面容,也显了几分苍白,还有几乎没有颜色的嘴唇,让人确信她是真的受伤了。
初春的天气,时而带了几分寒意,盖上一层薄被,倒也说得过去,只是这被子,看起来,委实有些厚实了。
“唐县令额上全是汗,这样捂着真没事?”赦将军只觉得进屋后,便热得慌,恨不能把墙打几个洞透气才好。
何郎中冷哼一声,“病人受不得风寒,出了事老夫可担不起。”
赦将军一梗,他又不会治病,这老头儿他还真骂不了啊!
何郎中又看了一眼,床上呼吸平稳的人,忙摆了摆了,就要把人往外赶,“好了,你们人也见过了,赶紧出去吧,别妨碍病人休息!”
“来生,药好了就端进来!”何郎中不给任何人反应,把他们撵出去之后,又将来生召进了屋子,‘啪’的一下,就将门给关了。
“好了,赶紧伺候唐县令喝药、换药!”何郎中不容拒绝的说道,眼神却在往窗上的影子瞟。
来生闻到一股血腥气,脸色先是一变,然后一红。
她好似忘了一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