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刻发生的太突然,几乎所有人都定在原地没反应过来,唐憾儿正从楼梯往下转,倒是后面跟着的阿芥一下子越过她追了出去,还大叫一声:“都愣着做什么,赶紧追!”
阿蔻等几个院子里的还有原本跟着的坎童紧接着奔出去。
唐憾儿也往外跑,被廊下赶过来的辛酉拉住:“别急,叫他们去追,外面都是山路,你也白去!”
唐憾儿顿住脚,拍了拍心口,缓了口气,几步走到郑丝羽面前,狠狠一巴掌,把人扇倒在地。
“拿鞭子来!天天摆着你当它是好玩的?!”
阿笋巴不得,立刻从晚宴桌上取了鞭子过来递到唐憾儿手上,她都没犹豫,扬手就打了下去,郑丝羽“啊”一声叫,手还下意识捂着肿起来的脸,不可思议的仰头反问:“......你打我?”
唐憾儿气得话都说不出来,一鞭接一鞭狠打个不停,阿绹阿绳吓坏了,跪在一旁絮絮叨叨求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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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边对郑丝羽下了手,其他人都安静了,郑丝羽霸道了那么久,一朝跌落,本该是看他热闹的,可这会儿阿坤生死未卜,又叫人担心,说起来院子里这些位斗也罢闹也罢,从没到下狠手的地步,没想到此刻会演变到这种情形。
过了一会儿,阮梅宁低声问辛酉:“正君不劝劝?”
辛酉挺惊讶的:“你为他求情?”
阮梅宁扭过脸:“我是不喜欢他,可我也不喜欢这场面,不想看。”
辛酉不屑:“那你先入席吃饭去吧。我不想劝。这个时候不是找骂吗?”
结果樊云起也说:“辛正君劝一句吧,妻主显见是气急了,下手没个轻重,别打坏了。”
韦阿谣一句话没说,绕过他们进屋坐下了,他平时不反抗可不表示不记仇,先前郑丝羽先拿他下手欺负,抢了他精心养了许久的茉莉花,烦着呢!
黄溪午更不管了,跟着韦阿谣就进了门,嘴角还勾起一抹笑,他知道在唐憾儿眼里这些夫侍们从没有门楣高低,都算平等的,但郑丝羽逼迫阿坤是要出人命的,如果这都不算底线,那才怪了。
至于小晃兰裕阿笋,自认没有开口的必要。
这样一边倒的情况,也真是平时郑丝羽自己作的。
辛酉犹豫了一会儿,也觉得唐憾儿打的狠了,才要开口劝,就听外面有了人声,阿芥几个把瘫作一团的阿坤拖回来了。
“妻主,人找到了,没大碍。”
唐憾儿停了手,冲他们吩咐:“扶回净芯阁去,再端些饭菜过去,把人喂饱。我过会儿去。”
黄溪午忙安排人拿食盒,从桌上拣选了软烂好吃的几样,又配了菌菇汤,着人去送。
唐憾儿把郑丝羽丢在地上不管,看见黄溪午忙碌着,辛酉却大喇喇的坐在主位上,就开始训他:“一个个都是你惯的!听说现在连最起码的晨昏定省都没了,一个月里都去不了一两次,他们还知道兴元楼的门朝哪开吗?”
辛酉不料这也能赖到自己头上,相当委屈,直接就回嘴:“要那些虚礼做什么,我也不是那计较的性子,再说大家都挺忙的,早上各自吃过就去工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