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瑞琢和韦松影的婚礼过后,黄季临那头在和黄素馨解释他和唐瑞瑜的事。
唐家这边却不必唐瑞瑜多费口舌,因为,唐瑞珏的信终于来了。她不但决定今年依旧不回来,还随信附带了解约书,把辛酉气得都不想过年了,称病闭关。
黄溪午本就管家,这下更是临时上阵,替代辛酉准备年节一应事宜,忙的脚不沾地,终于临到过年,里里外外安排的差不多了,他也终于病倒了。
他这才是真病。
唐瑞琢新婚伊始正甜蜜着,结果又来膝前尽孝,仔细照顾着自家爹爹,韦松影刚进门不到一个月,还没享受到唐家首位小少正夫的尊贵呢,就卸下钗环首饰,衣不解带地侍奉起人来。
道理他懂,可到底是委屈的,在家时是韦棣华的掌上明珠,宝贝着呢,哪受过这个罪?
委屈了几日,就忍不住对着唐瑞琢发牢骚了:“妻主,不是我不孝顺,我知道该好好照顾爹爹,可是人家真的没做过这些事,就不大擅长嘛......”
“不擅长就学,谁生来会伺候人的?!”唐瑞琢可不惯他,当即就驳回去。
韦松影又撅嘴巴:“我当然在学,可是爹爹他支使这支使那的,成心在欺侮我,明明很多事可以由小厮去做。”
唐瑞琢看他一眼,没接这话,因为她也看出来了。
虽说黄溪午一向严厉,但严厉和严苛还是有区别的,头些天他病的重些,倒是任人照顾,但后面好多了也没撑着起来,反而很有颐指气使的意思,这不像平日的他。
他还叫唐瑞琢照常上午去荣盛学堂下午公司,又把身边的阿芸阿芹打发出去主管家事,只留韦松影在跟前听候,一会儿叫人向东,一会儿叫人向西......
总不能是纯为了过把岳父的瘾?
辛酉这嫡父都还没拿架子呢!
见唐瑞琢不说话,韦松影就主动过来抱住她,开口带了一丝撒娇的意味:“好琢儿,你也心疼心疼我,病床前腿都站酸了,还怎么伺候你?”
唐瑞琢一把捂住他的嘴:“大白天的,什么都敢说!得了,今日你留在园子里休息,爹爹那里我去。”
“哎,我好好休息,晚上等你那个——”话没说完,被唐瑞琢亲了一下,咽回去了。
..
小两口打情骂俏闹了一会儿,唐瑞琢才整理好衣服,往前面永酽楼来。
进了临溪阁,果然黄溪午已经在摆脸子,看见她进门,口气就很不好:“怎么?松影呢?才几天就学会迟到了?”
唐瑞琢不急着答话,先把门反锁上,又倒了杯热茶,才站到面前来:“爹爹,您有事吩咐我就是,松影身子不爽利,我叫他多睡会儿。”
黄溪午登时目光变得锐利了些,的确很有威势,唐瑞琢忍不住退了一步,却还在嘴硬:“您别恼嘛,女儿看您也差不多好了,要不就起来散散步,见见阳光也好。”
黄溪午瞟一眼那锁着的门,暗自叹口气,坐起身来,无奈道:“得了,咱们父女两个也别打机锋了。你是看出来了,我成心蹉磨松影呢。”
唐瑞琢小心问道:“爹爹,这桩婚事您也是愿意的呀,怎么如今倒挑剔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