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是黄溪午做过了思想准备,却是完全没想到这里还有唐瑞瑾的事,她才十一啊!看身后这个的模样,显然是发生了点什么!
他当时眼就瞪圆了,鱼尾纹都撑开了不见,“你们——”他手指着唐瑞瑾,气得发抖,随即一巴掌挥上去!
在场的人都懵了。
虽然管家的黄爹爹是一贯严厉的,但是这样显然的动怒却是极少的,更别说是对着孩子们,唐瑞瑾捂着脸,似乎才看清屋内状况,然后才顾上掉泪,可又不敢大哭,她也知道这回麻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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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来是只捉唐瑞琬一人的,结果就变成了连带唐瑞瑾、俏鹉儿还有那个小戏子叫做香朵的,一同从唐家后门带回来。
韦阿谣和樊云起匆匆赶回来,加上拧眉坐着的黄溪午,东厢变成了三堂会审的局面。
说是会审,黄溪午这回并没客气,早叫手底下人备好了家法,就等着这两位侧夫亲自动手呢,如果这回再不严惩,闹到唐憾儿那里去,怕是会连他一起教训。
自然,黄溪午并非怕教训,他是要顾及自家瑞琢的面子,人人皆知现在唐二小姐是代少主,自该是唐家小一辈孩子们的典范,本来这个“代”字就很微妙,名不正言不顺,这种时候闹出事来,就会连唐瑞琢一起落个坏名声。
因此,于公于私,黄溪午这回都不会让他们糊弄过关,哪怕和东厢一众人闹翻,也断不肯让一步了。
樊云起进门比韦阿谣略晚一步,正看见他抬脚踹在唐瑞琬后腰上,赶忙进门去拦:“干嘛呢?多大气性,有话好好说。”
韦阿谣被他拉了个趔趄,立刻吼了一嗓子:“好说什么?她——”扭头一看是樊云起,脸上表情瞬间就变了,说话也变得磕巴起来,“那那那,什么,你、要不先问问瑞瑾......”
于是,接下来,樊云起比他打的还狠!
......
唐憾儿过来的时候,家法藤条已经断了两根,樊云起额上青筋尽现,双目瞠红,远不是平日里温文尔雅的形象了。
她将门重重摔上,厅内陡然安静了下来,樊云起和韦阿谣都停了手,黄溪午站起身,却没说话,其他人亦无声息,毕竟这时候谁开口谁触霉头。
俏鹉儿和香朵原本跪在当厅的,这会儿早缩到角落里,瑟瑟发抖,他们只是特殊的“生意人”,银货两讫,无意掺和旁人家庭,但这回,似乎是栽了。
方才他们被绑走的时候老鸨子不但不敢拦下,还点头哈腰的求黄溪午息怒,随即就把两人的身契奉上,这便是死生不论了的意思。
香朵还小,他不明白为什么老鸨会惧怕唐家,这皮肉生意的大主顾明明是另外的家族,唐家人从不会花钱在这上面的,当然,除了最近的三小姐五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