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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她身前印下一小排不轻不重的牙印,男人的动作却依旧有些顾忌。
他自她身前抬头,巴巴地望着她。
“阿禾……想要。”
便是到了这种时候,他仍不敢轻易妄为将人冒犯了去,直至等来她一个许可。
“想好了?”
柳禾缓缓开口,提醒着他眼下的处境。
“你已知晓我身份,若只贪恋一时鱼水之欢,怕是会给你招惹麻烦。”
她是南瑶后人,他是上胥少将。
他们所行本非同一条路。
若长胥承璜追究起来,虞沉怕是也要被逼到与那日宫门外为护她不惜与父动手的长胥祈一般处境。
虞沉微怔,晃了晃脑袋强压下不适。
“还想什么……”本能趋近,贴合着她温凉的肌肤,“这样做小……不是更方便吗……”
她若为女帝,他做小自是更方便。
做小二字一出,柳禾顿时有些哭笑不得。
他还没忘呢……
见她未曾表态,虞沉显得有些沉不住气了,又将难以自持的身子往她这边送了送。
“阿禾,真的要死了……”
呢喃时沾了鼻音,显得有些憨。
惯来洒脱不羁的少年将军,人前意气风发,唯独在她面前才会流露出这样一面。
柳禾轻叹,又是无奈又是好笑。
眼前人额角渗出了层薄汗,显然已隐忍到极致,她顺势抬手圈住他的颈。
无声邀请,惹得他迅速兴奋。
额角,眉心,鼻尖。
他的吻一点点下移,带着小心翼翼的试探。
见身下的人儿并未抗拒,虞沉才稍稍安心,不容拒绝地噙住了那两瓣馨香温软的唇。
少年将军初尝幸事,青涩又莽撞。
在一点点摸索探寻中渐趋娴熟,又在蛊效加持下越发难以自抑,让人招架不住。
短短几个来回,柳禾就识趣地举了白旗。
这小子正在兴头上,大有将她活活折腾到天亮的架势,还是得及时叫停。
“怎么了……”
兴致被打断,虞沉显得有些不满,忍不住小声嘟囔。
“才一回……”
都不够人塞牙缝的。
见他神志清醒,体温也不再如方才那般灼烫逼人,柳禾知晓蛊效已压。
“一回还不够?”柳禾故作镇定瞥他一眼,懒懒道,“做人可不能太贪心。”
既已尝到甜头,哪是说把持就把持得住的。
“我不贪心,再来一回……不,两回……多来几次不行吗?阿禾……”
眼瞧着他又要凑上来,柳禾张口欲扯谎阻拦,却在看到他锁骨一处新伤的瞬间动作一顿。
“阿禾……”
虞沉尚在一门心思索吻,忽然身子翻转过去,竟已被她掐住脖颈抵在了床杆上。
行军多年练就的回击动作早已是本能,却被他生生止住。
他不能对阿禾动手。
将人抵在床杆上的动作不重,却足够突然。
柳禾清楚地捕捉到了他眸底一闪即逝的错愕和不解。
此时两个人身上凑不出一件整衣,这般姿势显得有些古怪,却又格外香艳。
“睡完就杀?”
意识到她的指尖并未发力,虞沉舔了舔唇角,牵起一道痞气十足的笑。
“阿禾,好心狠啊。”
便是真睡完就要杀,至少也该把人喂饱了再杀。
行军打仗之人,最讨厌饿肚子。
吃饱才能上路不是吗。
被钳制住的男人并不反抗,眨巴着澄明的桃花眼看她,似是不相信她会对他下死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