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氏迷惑主上还不够,自己私下也不知收敛,如今竟公然挑衅到皇室脸上来了,摄政王可定要为皇家清白做主!”
静妃闻言心下大惊,狠狠瞪了侍女一眼。
这蠢货在口出什么狂言!
莫非不记得摄政王也同柳氏不清白了吗!
男人幽深如潭的黑眸微斜,视线慵懒随性地瞥过侍女的脸,平静之下暗潮汹涌。
侍女身子一僵,忽然觉得舌根有些痛。
不好……
她猛地打了个寒颤,瞬间低头收声。
好在摄政王此时似乎另有正事,并未打算拿她一个不起眼的小侍女开刀。
“来人。”
无视了长胥疑警告的目光,南宫佞自顾自唤了人。
“将柳氏押入牢房,等候亲处。”
眼瞧着长胥疑张口欲拦,柳禾忙瞥了他一眼。
制止无声,却甚是有用。
长胥疑咬了咬牙,到底还是强忍下了不甘,落在旁人眼里俨然是在忌惮摄政王的权势。
见事态终于回归正轨,柳禾冲七南不露痕迹轻轻颔首。
七南会意,瞬间扯着嗓子叫起来。
“主子……主子!”
几名侍卫上前,将跪在地上弱不禁风的美人一把拉起,押着要往牢里去。
“主上!主上我家主子是冤枉的!主上——!”
七南挣开束缚,冲上前拉着柳禾的手不松开,确有些主仆二人死别的架势。
奈何她不善落泪,虽撕心裂肺哀嚎了半天,却一滴眼泪都没能挤出来。
一眼假。
柳禾拧眉,悄无声息在七南手爪子上掐了一把,力道用了个十成十。
嗷得更大声了。
满意地看着七南挤出来的两滴眼泪,柳禾自己也沉浸戏中,哀哀欲绝地看了长胥疑一眼。
“主上……”
尾音带了些哭腔,娇弱得惹人生怜。
南宫佞若有所思地扫了她一眼,莫名想到了将人压在身下肆意妄为时的画面。
哭声……
确格外动听。
南宫佞缓缓踱步上前,强行分开了主仆二人紧抓不放的手,语气有些冷冽。
“还愣着做什么?”
唯有柳禾知晓——
有人趁着这瞬间相触的功夫,在众目睽睽之下悄悄挠动了她的掌心。
她身子一僵,故作畏惧地缩回了手。
男人拧眉,到底还是没说什么,摆摆手示意侍卫将人尽快押送牢房。
背影渐远,柳禾却能清楚地察觉到身后追随的视线。
几道目光交错而来,早已分不清是谁。
她不敢大意,一路上皆做出柔弱模样来,顺利被几个侍卫押进了牢内。
将进牢房,手臂的束缚瞬间松了。
几名侍卫恭敬行礼。
“属下得罪。”
柳禾摇头示意无碍,随手理了理有些皱乱的衣裳。
转念想到什么,她随口嘱咐了一句。
“今日那个被问过几次话的年轻医师,你们寻个机会尽快将人送出宫去安顿下。”
得罪了静妃,那年轻人怕是不好过活。
“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