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视线一直在女孩身上，她在门口收伞，推门而进。

抚平了裙摆，提步，落座，在他对面。

“裙子好看。”是他送她的第一条裙子。

“嗯。”她摸着自己面前的咖啡，是热的，把碎发挽到耳后，“今天晚上不加班，我们可以……”

“荥缊。”他出言打断她的话，“我们一起离开这，去国外待几年，好吗？”

“不好！”她捏紧了咖啡杯??，咖啡都溅到她的手上。

“三年，不，两年。”他抓着她的手，“或者你想早点回，一年也行，我哥说了湾区那边他出一部分钱，去国外也给你出钱。”

他求了他哥好久，他哥才同意的。

“段希嘉，你没有看那个视频吗？”她愤怒，“还是你没有共情能力？”

“荥缊，那不是你，而且我也不会让那种事发生在你身上的。”

她扯出自己的手，咖啡彻底打翻，“那本来该是我的！”

“所以你不会跟我去。”他收回了手。

她没说话，只是灼灼地看着他，他明白了，“我们先回去吧。”

他撑着伞??，她跟他并排走，他没有牵她的手，只是把伞轻轻倾斜到她的头顶。

他给过她承诺，看过日出了就要一起度过每个雨天，走到小区门口，把伞塞到她手里，“回去吧。”

她举高伞好遮住他，“在下雨，你把伞拿走。”

“不了，荥缊。”他们都在一把伞下，心却不在一起，“我们分手吧。”

她没有拿稳伞，伞跌落在地面，细雨打在她的睫毛上，成了雨珠。

他眼前是雨如雾，看不清是雨还是泪从她脸颊滑过。

她踮起脚尖，第一次主动似要吻他，他微微退了步，冷眼看着她的骄傲碎在雨中。

她低头主动牵起他的手，他感觉一滴滴比雨更大的水滴滴在了自己的手背，“分手，但我想跟你……”

“不想勉强。”他拉下她的手，转身离开。

她对着他的背影大喊：“我可以！”见他停下，她又放低了声音，“我可以！”

他转身回道：“你穿这个裙子还是跟之前一样，土！所以就算是分手炮，你荥缊也不配。”

决绝地离开，留下她一个人。

那雨声在低诉有心人的心事，惆怅，悲凉。

原来她早预料结局，不知道当时她用了多少勇气才穿上那裙子赴约，而他次次粉碎她自尊心，她还是那般执着。

“湾区那事究竟……”柯喜然在国外，只听段望桉浅浅提了几句，说只是一个入室盗窃案，但对段希嘉和荥缊来说是两人的分界岭。

“是入室盗窃和强奸未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