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她却摇了摇头。
莫行忍不住皱眉。
“我的仇,只有萧少庄主能帮。”他听到初韫这么说。
“可我连你的仇是什么都不知道,你又如何肯定我帮不了你?”莫行追问,“或许你可以告诉我,你究竟有什么仇恨?”
初韫听完这话,默不作声,良久方道:“赶了一天的路,我有些累了,以后有机会再说吧。”
说罢,她拿起放在地上的披风,倚靠着身后一截巨大的木头,很快闭上眼,显然不愿多说什么。
莫行盯着初韫看了许久,最后狼狈错开眼,他拿起手中冷掉的饼,默默吞咽,眸中闪烁着鲜明可见的委屈。
*
翌日
昨天算得上不欢而散,醒来第一眼看到莫行,初韫很不自然地移开视线,反倒是莫行先开口同初韫说话,“快走吧,距顾城还有一段距离,如果日落前赶不到顾城,又要耽误时间。”
说罢,他便翻身上马。
初韫也上了马。
“昨日我不是故意打探你的消息,我是真心想帮你。”初韫刚刚坐稳,耳边又传来莫行的声音。
她侧目看去,发现莫行垂着眸,似乎只是随口一说,但握着缰绳的手却不断收紧,指骨有些发白。
“是我的问题,我还不能直面曾经的痛苦,所以无法坦然说出来。你有这样的心意,我很感激。”初韫对着莫行轻轻一笑。
“就像你说的,以后有机会再告诉我也不迟。”莫行也跟着勾唇。
“那等我报了仇,我就亲口告诉你。”初韫回道。
“一言为定。”
“一言为定。”
两人策马而行,身影很快消失在茫茫郊外。
日落时分,两人方赶至顾城,直奔福康楼。
手中令牌一亮相,自有人安排一切,吃食、马匹、随行的人,一应俱全,只等明天入谷。
莫行和初韫用过晚膳,各自回房休息,两人的房间在二楼,紧紧挨着。
先经过的是初韫的房间,她同莫行道别:“我到了。”
一只手已经推开门,身后却忽然响起莫行的声音,“明日我想和你一起去找霄寒花。”
初韫立刻转过身,看向莫行,秀眉微蹙,满眼不赞同,“汉北山谷如今大雪冰封,你若进去,体内寒症随时会发作,只是带领我们进入谷地,已经是冒着很大的风险了,如果深入谷地,你身体绝对受不住,我劝你尽早打消这个念头,带我们找到地方后,便快些回来,不许逗留。”
莫行反驳,“可你不是已经给了我压制寒症的药,想来我即便深入谷地,也断不会有事。”
莫行口中的药是初韫托福康楼掌柜帮忙寻的,她来到福康楼做得第一件事不是寻找明日可陪她进谷的人,而是找来大夫为他配制压制寒症的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