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冬晨便以为是自己做了什么错事得罪了她。微微慌了手脚,”你这是怎么了,怎么不高兴?“
“没、没事……”清莺逃避他的疑问,转身朝外边走去。
魏冬晨跟了上来,在她身边左看看右看看,得出结论:“不可能,你一定有问题,你只是不愿意告诉我。”
“知道我不愿意说还多嘴问?”
“好吧,那我不问了,什么时候你想说了再告诉我也不迟。”
清莺坐上马车,他竟然也跟着钻了进来。
“你不是有自己的马车?”清莺皱着眉睨他一眼。
“我的马车不如你这儿舒服,等会儿到了岔路我再下去。”
看他那摆着手一脸无赖的样子,清莺彻底没了辙。
马车平稳地向前行驶,清莺闭着眼睛静静地在脑海里整理思绪。
都是柳煜的自私好色造成了今日的一切!
潘氏不仅害死了她的娘亲,这些年还害她至此,她怎么会平白吃了这个哑巴亏?还有柳疏疏、柳丞霖,她从不觉得自己亏欠他们任何人,凭什么任其陷害而不反击?
柳乘风说柳疏疏在外受苦多年,让她不要和她争。
凭什么?为什么不争?
明明她也未曾得到过善待,他们却给她制造了偏宠疼爱的假象,让她自以为幸运,让她对仇人感恩戴德。
真是可笑至极!
清莺再睁开眼时,眸子里是一片冷寂的清明。
忽然感觉到对面投过来的视线,她抬起头来,对上魏冬晨探究的目光。
“你在想什么?”魏冬晨小心翼翼地问。
清莺抿了抿唇,如实说道:“在想如何报复仇人。”
“什、什么?”
清莺看着他,稍微思量了一会儿,忽然问道:“魏冬晨,你是真的心悦于我?”
“是。”魏冬晨竖起手指发誓,急急地想要证明自己一般,说道:“苍天在上,我若非真心相待,定遭天谴!”
“既如此,你挑个良辰吉日上大将军府提亲吧,越快越好。”
他整个人呆滞了片刻,眼睛一眨不眨地望着清莺,好一会儿才找回自己的声音:“你……你说的是真的?”
清莺点了点头,又道:“可以先将亲事定下来,但我们可能要延迟一些时日才能完婚。”
“没事的,我可以等你。”他欣喜若狂,眉眼间是掩盖不住的笑意,激动地朝她张开手,却看她坐着没动,又停住了动作,讪讪地坐回了原位,但还是傻傻地笑着看她。
清莺头一回看到这样的魏冬晨,不由地也勾唇笑了笑,“想不到张扬肆意的世子爷原来还有这样傻里傻气的时候。”
他憨笑着挠了挠头,“我实在太高兴了,二丫头。”
“如今柳疏疏才是大将军府的二姑娘。”
“我不管,你永远都是我的二丫头,谁都取代不了。”
清莺心底微微一热,眼眶竟也隐隐发胀。这么久以来,只有魏冬晨说她的位置是无可替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