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槐序盯着她难受的神情,勾起一抹嗜血的笑容,冷冰冰的声音像是从地狱而来:“不要妄图用这件事来威胁本宫,你该知道,若非你还有利用价值,就凭你现在敢用这种口气同本宫说话,本宫早就将你送下去见他了。”
“你……放……开……”柳疏疏艰难地从喉咙里吐出几个模糊的字,双眼因为窒息难受而微微翻白。
“以后再敢威胁本宫,本宫不介意先将你的舌头拔掉,反正本宫只许了你皇后之位,不曾保证你一定全须全尾地坐上去。”
说罢,他缓缓松开手。
脱离束缚,柳疏疏扑通一声瘫坐在了地上,新鲜的空气争先恐后钻入鼻息,她贪婪地喘息着,心中却渐渐被恐惧填满。
她此刻甚至不敢抬头直视面前的男子,只捂着难受的喉咙大口大口地呼吸,生理性眼泪夺眶而出,将她未褪红的小脸糊得越发狼狈。
魏槐序拿出干净的帕子慢条斯理地擦拭手指,轻蔑地冷哼一声,道:“安心在家待嫁吧,不要再妄图挑战本宫的底线,你想要的,本宫会给你的。”
直到他离开,柳疏疏才艰难地抬起头望向门口的方向,眸色越发幽深起来。
……
已经许久没有见到魏冬晨了,再见之日竟已经过去了一个月。
他来到大将军府面见清莺时身形消瘦许多,面容憔悴,胡子拉碴,眼眶泛黑。
清莺没料到一别数日,再见之时竟是这般光景,惊讶之余,心中已有定数。
“余月,将火上温着的杏仁花露端来。”
余月退出去,清莺请他进厅屋坐下,亲自为他斟茶。
“冬郎这段时日在忙些什么?”
他垂着睫羽不敢看清莺,端起茶盏抿了一口,放下手似有几分无措,“我……我从前真的不知道我母妃对你是有成见的……”
“无妨,这不是你的错,都怪我没有一个上的了台面的出身,不能给你们誉王府长脸。”
“不是的,我从来不这么认为。”
清莺看着他,笑了笑,“我心中明白你是真的在乎我,所以我愿意等你。”
他愣了一瞬,惊愕地抬起头来,与她清澈的双眸对上,心底荡漾了一阵,声音里也染上难抑的激动:“真的吗?”
“嗯。”
“我已经求得父王许可,用军功作为交换,娶你进门。”
清莺怔了怔,惊疑道:“又要打仗了吗?”
他点了点头,“父王已经得到消息,西域藩国进犯,三日之后便让我与大将军带领八万兵力征西支援。”
“我爹此时不是在青州吗?”
“今日皇上已经下旨召回,他此刻应该已经在快马加鞭赶回来的路上了。”
清莺总觉得事情有些蹊跷,可具体蹊跷在何处她又一时间说不上来。
索性先将思绪放一放,她进内室找出来一条手串,说道:“这是我去崇福寺从慧明法师那里求来的佛珠手串,你带着可挡灾祸,虽说有些迷信,可求个慰藉也好。”
他接过来不带一丝犹豫地就戴在了手腕上,随即轻轻握住清莺的手,承诺道:“母妃已经答应了我择吉日亲自上门请期,先定下婚期,待我凯旋归来便完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