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芝接过豆花尝了一口,点点头表示满意,转头就看见萍萍身上的衣服:“好端端,怎么穿上吴国新嫁娘的衣裳,莫不是知道我今天要来,想和我永结秦晋之好。”
萍萍碰了碰胡芝:“又说浑话,这是我干娘送给我的。”
“你干娘是谁?”胡芝说完,又夹起一大块豆花放在嘴里。
“山坳令家。”
胡芝看着萍萍坏笑着:“反正,你都穿新嫁娘的衣服,不如我们就拜堂成亲。”
“去,我已经嫁人,岂能再嫁。”
“我不管。”说完,胡芝拉过萍萍,把萍萍按在地上,结结实实地,朝天磕个头,萍萍气的直叫唤:“松手。”
“不松,我母亲没有来,高堂就免了,夫妻对拜必须要。”
萍萍撅着嘴,插着腰,笔直站着:“不要,我才不和你夫妻对拜。”
胡芝见萍萍和自己拉开一尺距离,心想:你以为我就没有办法。
胡芝从荷包里掏出个金珠子朝萍萍的腿打去,萍萍万万没想到这人会这招,金珠子打在腿上,萍萍吃痛,一下子就跪在地上,胡芝抓紧机会,两人一起对拜,胡芝还高喊:“夫妻对拜,礼成。”
萍萍气的从地上爬起来,指着胡芝:“你,你,耍诈,不算数。”
胡芝拉过萍萍,萍萍撞进胡芝怀里,用手指勾起萍萍的下巴:“娘子,不可反悔,天地已作证。”
萍萍推开胡芝:“讨厌。”
“不和你闹了,我还得吃饱饭,才有力气回家。”
胡芝坐下来继续吃豆花,萍萍把金珠子拣起来:“自己收好。”
“我不要啦,送给你当聘礼。”胡芝把金珠子别在萍萍的腰间。
萍萍深知胡芝性格,只好收下。
胡芝吃完饭后,萍萍端来漱口水,盥洗水,给胡芝拧着帕子:“这下,你是不是该回家。”
“今晚是我们洞房花烛夜,你让为夫回家独寝,你是不是过分?”
萍萍推着胡芝:“走,走,再乱说,我下次不要你进门。”
胡芝转过来:“好,好,我不乱说,你让我躺一会儿,好累。”
“没地方躺。”
胡芝看了看里屋:“这么大的床,我睡这头,你睡那头,我们又不是没有这样旷世过,我发誓,我绝对不会碰你一根汗毛。”
还没有等萍萍说,胡芝已经脱下鞋子,爬上床,还示意萍萍快上来。
萍萍没办法,不睡床睡哪里,只好和衣而睡,胡芝把头搁过来:“帮我松松头发,勒得我头皮疼。”
萍萍没办法,只好给胡芝拆了头发,用手轻轻的按着头皮推着,不一会儿,胡芝就睡着啦,萍萍拉好被子给他盖上。
悄悄的爬下来,到柜子里重新拿条被子,出去换了身家常的衣服,离胡芝远远的,靠着一个角落里睡觉。
哪知半夜,自己的被子被自己做恶梦踢下去,半夜冻的迷迷糊糊的,不自觉的靠近胡芝,甚至还把腿搭上去,胡芝被压醒,看着萍萍的睡样,难怪沙方说她来历不明,规矩完全不会,坐没坐样,睡也没睡样,但是自己偏偏像着魔一样,喜欢这个举止怪异,单纯善良的萍萍,他也没有推开萍萍,反而笑笑,搂着萍萍睡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