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声东击西。”苏芸儿又重复了一遍。

里正拧着眉，等着苏芸儿的下文。

“找几个人跟他吵架，将他的注意力都……”苏芸儿跟里正轻声说着。

说完之后，里正目光沉静了不少，他点点头，深深看了一眼马天年之后，分开人群走了出去。

苏芸儿也跟在他身后离开了。

那一边，马天年一直注意着这边的动静。

他百无聊赖之下，开始捡起身边的树叶子、小石子什么的，往水井里扔。

有人看不过去：“马天年，你脑子被赌坊的人打坏了么？那是全村人吃用的水井，你往里面扔脏东西干嘛！”

“他被赌坊的人打了？”有人吃惊。

“那可不，他欠了赌坊那么多钱，还有窑姐儿那边的呢，人家怎么放过他。我今天去扯布，听我在城里住的亲戚说，赌坊的人放话了，如果马天年再不还钱，就要废了他的腿。”

“怪不得他今天闹这么一出，喊着要钱。原来是怕被弄死。”

“马天年，你不想死，就要拉着全村人陪葬？”

“黑心黑肠子的狗东西！”

听着村民的咒骂，马天年从最开始的无所谓到后来的烦躁。

他今天一大早被赌坊的人发现之后，堵到巷子里胖揍了一顿，躺在原地缓了好久才能站起来，好不容易逃出城，就直接回了家，想翻出点儿钱来，或者之前的东西，好拿去还债，结果还没找到，就被那个臭婆娘林默娘给发现了。

争抢之下，林默娘抱着个木匣子不撒手，一看就知道是值钱的东西，他用那匣子砸破了林默娘的头，结果发现那里面根本是空的。

奶奶的，他白忙活一场，又冷又气又饿，结果灶房里却连半个杂粮饼子都找不到。

不知道那婆娘死了没有，要是死了，自己怎么才能从她身上弄点儿钱出来呢？

马天年心里盘算着。

突然，一个喊着“我要杀了你”的声音由远及近，紧接着，就看到马小懒表情扭曲、双眼通红地冲进人群，直接就奔着马天年撞过去。

这一切来得太突然，马天年根本没反应过来，马小懒就已经冲到了面前，他脸上结结实实地挨了马小懒的重重一拳！

与此同时，也有人喊着“小懒别冲动”跑上来拉架，可是却不去拉马小懒，全都压着马天年的胳膊腿。

混乱之下，有人一把夺下了马天年手里的那包东西。

人群发出欢呼，危险解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