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喊了一声:“三叔公!我爹死前委托你照顾我,可是如今我儿子受了委屈,你都不为我主持公道啊!”
“爹~娘~,孩儿好想你们啊,你们在的话,必不会让孩儿受这样的委屈!”马天年做作地伸出双臂,抬头向着天空喊了几句,甚至还假惺惺地用手指擦了擦眼角。
可是苏芸儿看得出来他是惺惺作态,但是村民里却有信以为真的。
“里正,我看马天年也是可怜,家里穷得揭不开锅了,不然不会出此下策吧。”
“你还信他?家里但凡有点儿钱,就都被他搜刮了去吃喝嫖赌,什么时候管过默娘和小懒的死活。”
“哎呀,可不是么,我家和他家住得不算近,还经常能听到打骂媳妇孩子的声音呢。”
“滚滚滚,跟你们有什么关系?”马天年啐了一声。
“嘁,马天年,你这么想念你爹娘,他们泉下有知一定很感动,一定也很想念你,不忍心留你一人在世上受委屈,不如今天晚上找棵歪脖子树,下去找你爹娘去吧。”苏芸儿冷冷一笑。
人群中爆发出了一阵大笑。
马天年刚才的举动就仿佛一个白痴,还想要博同情?苏芸儿岂能让他如愿。
正在这时,刚才跑去马家的人,有几个跑回来了。
气喘吁吁地:“里正……里正……不好了。”
“怎么了?”
“林……林默……林默娘她……”
一句话分成好几遍说,还是说不清楚。
里正媳妇急的锤他一下:“哎呀,喘匀了气好好说,林默娘她咋了?”
“林默娘头上破了好大的口子,流了好大一滩血,我们去的时候,人已经昏倒了。他们拉着去城里看大夫去了。”
震惊之下,大家立刻围着那人,询问马家到底怎么回事。
“马家屋子里被翻得乱七八糟的,跟遭了贼一样,林默娘就倒在地上,那样子真可怜。发髻散了,衣服也给撕破了,有出气没进气,我们要是晚去一步……”
后面的话那人没说完,但周围所有人都表情复杂,有庆幸、有心疼、有惋惜还有愤怒。
里正更是如此。
“会不会是遭了贼了?”里正媳妇看着丈夫那张脸更黑更沉了,追问了一句。
“不会是,跟去的有马家的邻居,说今天早上听到了马天年和林默娘打架对骂的动静了,还听到了林默娘的惨叫。”
里正脸更沉了。
原本还念着马天年他爹的缘故,这些年对马天年多有留情,也曾经打也打过,骂也骂过,可是压根不管用,马天年一年比一年混蛋。
如今更是差点闹出人命来。
如果林默娘真的死了,如果这水井里他要是真的下了毒,毒死了村民,他今年这政绩可就不仅仅只是不好看的问题了,闹不好要手牵连一起蹲大牢。
“不能再这样下去了,山河媳妇说得对,今天就得彻底解决了这个大麻烦。”里正心里下定了主意。
“山河媳妇,你刚才说要彻底解决他,可是他现在拿着那包东西威胁我们,你要有什么办法能让他远离那水井么?”
听里正这问话,苏芸儿知道他肯定已经想明白了,也下定了决心。
“声东击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