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晕过去的恨不得现场自己打晕自己好迅速晕过去不用等到席演走过来。
谁知道席演端着那盘子骨头过来想干什么啊?
随着席演越走越近,剩下没有晕过去的容家人虽然是站着的,但是已经开始瑟瑟发抖,双腿打颤根本站不稳了。
席演将那盘指骨横在第一个容家人也就是容华东面前,然后皮笑肉不笑道:“拿一根吧。”
容华东的脸色从惊疑不定变成恐惧,然后犹豫着问道:“拿,拿这个干什么?”
席演注视着容华东,眼神冷凝:“自然是好好欣赏一番,拿吧。”
最后一个“拿吧”语气已经十分冰冷了,听得容华东不敢不从。
要知道,眼前这一盘指骨可是刚刚眼前这个男人亲手剔下来的。
席演给他的恐惧不亚于阎王了现在。
他抖着手,然后缓慢地从托盘中拿起一根指骨。
指骨上还有不断往下滴落的血,容华东拿着指骨的手一直在抖,好几次都险些拿不稳。
席演见状又警告了一句:“容老先生,可得拿好了,掉下来,后果可是不堪设想的哦。”
说完,席演又拿着托盘走向了其他的几人。
有了容华东这个前车之鉴,事情就好办多了。
没有人敢出声询问,席演来到面前就自觉伸出手拿。
虽然怕得要命,但是不敢表现出来,拿了指骨还得强撑着跟面前的活阎王道谢。
有几个承受能力不行的女孩在席演转身的时候瞬间就晕过去了。
席演回到容雅琴身边,并没有停下来,而是拿出了那把用来砍骨头的刀。
“接下来,就是重头戏了。”
就这样,容华东等人手上拿着一节尚且在滴着血的指骨,不敢动也不敢出声,被迫听了将近三十分钟的剁骨声,不仅如此,每一次有人想移开视线,就会被警告。
久而久之,他们不敢移开视线,只敢逼迫自己盯着面前那副血腥的画面。
至于容雅琴,边上有裴家医院里最好的医生,保证她死不了。
但是,整个人已经被席演削成了人棍。
这一副场面上实在太过于令人难以接受,终于,在几个撑到最后还没有晕过去的女孩子中,疯了两个。
这两个女孩子尖叫一声,然后开始又哭又笑,胡言乱语起来。
容华东十分痛心,但是此时此刻他什么都不敢做。
而席演的任务也基本都完成了。
容襄站起身,没有再做多余的警告。
相信今天这一出,已经能让他们明白自己现在的处境了。
如果再敢随便作死,那么只能定义为单纯想死。
她自然乐得成全。
容襄看了容华东一眼,容华东也已经有些精神恍惚了。
“容先生。”
容华东猛然反应过来容襄喊的是自己,忙不迭抬起头,嘴角还是讨好的笑容。
“你说,你说。”
容襄斜斜看了一眼地上的容雅琴和一堆残肢断臂。
“麻烦容先生可要看顾好这些‘艺术品’,毕竟保不齐哪一天我心情不好想要回来看一眼,如果看不见的话,可是会生气的呢。”
容华东没想到容襄居然还要他把这样的容雅琴包括她被砍下来的那些残肢断臂留在容宅,脸色变得十分难堪。
可是没有办法,他没有任何拒绝的余地。
容华东只能硬着头皮答应下来:“好好好,你放心,我一定将她好好留在家里,让你想回来看看的时候就一定能看到。”
容襄突然笑了:“那就谢谢——外公了。”
这一声“外公”喊得容华东狠狠打了个冷颤。
实在是太瘆人了。
而且容襄现在的气场居然已经强到了能盖过她旁边的商沉了,实在是太令人费解了。
M洲是有什么魔力吗?
“从前我的心中尚且有一丝善念,从未想过杀人这种事情,如今就没有了。”
说完这些,容襄才转身,走出了容宅的大门。
商沉走在她旁边,眼神一直牢牢注视着她。
容襄被盯着有些不自在:“你老是看着我干什么?”
商沉幽幽地叹了一口气:“就是想感叹一下,这样的阿襄挺好的,不会再被人欺负了。”
“但是阿襄好像不需要我的保护了。”
容襄微愣。
如果她想让商沉高兴,她现在应该不假思索地说出“我一直很需要你”这种话。
但是容襄没有。
她不知道该怎么给商沉承诺和肯定。
她的心中,始终就一桩未了的事情需要解决。
如果解决不了,她又该何去何从呢?
容襄不知道。
所以她眨了眨眼,终究移开了眼神,什么都没有说。
商沉却依然一直在看着她,眼神晦暗不明,让人很难猜透其中的情绪。
“阿襄似乎有什么在瞒着我呢。”
容襄愣住,随即很快恢复正常:“你想多了,没有,我没有瞒着你任何事情,商沉。”
商沉只是笑了笑,什么话都没有再说。
而容襄也叹了口气,没有再说什么。
多说多错,索性闭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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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襄是一个人回梨园的。
没有带任何人。
这种地方,她想一个人回来。
而此刻正百无聊赖抽着烟的老板看到了进门的容襄,眼睛瞪得老大,似乎不敢相信自己看见的是容襄。
而容襄看到老板这副模样,也轻笑了一下。
“怎么了,才几个月不见,老板就不认识我了吗?还是说我大变样了?”
老板赶紧摇头,然后迅速起身走到了容襄身边。
老板新奇地上下打量着容襄:“你的眼睛,你的眼睛!你能看得见了?!”
老板的语气难掩激动,容襄能听得出来是真心实意为她高兴的。
容襄笑着跟老板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