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陈好轻声喊道。
“好姐姐来了?吃过早饭了么?”苏安延放下手里的话本,向陈好招了招手。
陈好走了过去,坐在苏安延身侧,说道:“看样子太医换的新药还不错。”
“比昨日的灼痛感轻了许多,镇痛的药效也好了不少,如今总算是舒坦一些了。”苏安延笑着捧起陈好的手,说道。
陈好笑笑,捉起苏安延的手放在手心轻轻揉搓着,才说道:“陛下,右相死了。”
肯定句,苏安延知道这事不可能瞒的住,便回道:“嗯,我出来时他便被身中数刀,气绝身亡了。”
“陛下可有查明这背后之人是谁?或者说陛下想这背后之人是谁?”陈好问道。
“你都猜到了?”苏安延自知是隐瞒不住的,昨日陈好便发现了蹊跷。
“嗯,陛下昨日脸上的灰太过刻意,而且昨天替陛下换药时,伤口的方向不对,除了背后那几下最轻的伤口不是陛下自己划的,其他的就是陛下自己动的手吧?”陈好说道,心疼地抚摸上苏安延的脸颊。
“好姐姐,只有这样,我才能光明正大地除掉他们。”苏安延苦笑道,眼神里看向陈好竟像是在祈求原谅似的。
陈好心疼地很,眼神却有些迟疑了,最后还是说道:“陛下,以后不要再布这种要伤害你自己才能达到目的的局了,我心疼,很心疼很心疼,我知道陛下为了自保不得不要了他们的命,但是,以后不要再伤害自己,成不?即便多花些时日。”
“我等不了了,陈好。”苏安延将陈好往自己怀中拉拢,隐忍克制地说道。
“我想早日娶你,此次若不兵行险招,我便要花上三五年才能将这些人拔除,陈好,这个皇位我坐的太难受了,我不要你跟着我受委屈,不想你变成囚禁于深宫的金丝雀,我也需要尽快培养自己的势力。”苏安延解释道。
陈好心里很暖,将额头轻轻抵在苏安延的额头上,说道:“多久我都愿意等,不过下次不许再用这样的招数,也不能不告诉我,苏安延,很多次了,你都把我一人蒙在鼓里,那样才是将我当做金丝雀圈养。”
苏安延“嗯”了一声,轻轻后仰,将陈好搂的再近些,再一次贴上她的唇角。
“她都知道,苏安延,她都知道了,你怎么这般没用!要她跟着你处于危险之中!”苏安延心里怒火中烧,她恨死这些拦路石了,总是一步一步挡在她们之间,死了都要膈应她。
陈好感受到苏安延唇齿间的猛烈,一时间不知要如何迎合,只是注意着自己不要碰到她的伤口。
“陈好,你很快就是我的了,对吗?”苏安延在心底问道,没敢问出口,心虚一般加深着这个吻。
第四日,经大理寺审查,系扶曦阁余党所为,苏安延也表示朝廷必将不遗余力追寻扶曦阁余党、抓出幕后黑手。
而后苏安延以养病为由没有出席右相的葬礼,不过却听闻左相在右相葬礼上哭的泪人儿似的。
司马英渡也在养病中,但人未至礼不少,花圈、纸元宝、蜡烛、三箱子陪葬品很是有排场。
“都送去了?”司马英渡问道。
“送去了。”徐之问答道。
“嗯,选个时间,让左相来聚乐楼见我。”司马英渡又吩咐道。
“恐怕要在七日之后了,左相今日反应异常强烈,怕是一时间难以振作起来。”徐之问担忧道。
“他会来的,你先去备礼,明日便去请他。”司马英渡说道,眼眶却不知为何红了起来。
徐之问不再多说,只是下去精心采办起拜访要送的礼。
“出来吧。”司马英渡看着徐之问走远,才轻声喊道。
“司马大人可是考虑好了?”那人蒙着面,问道。
“嗯,跟左相全盘托出,他今日哭的这般惨烈便是自绝后路,陛下还真是帮了我们大忙,甚至不用你们亲自动手。”司马英渡说道。
“是他没用,军营里的人都断了联系,他却还自诩稳妥,不过我倒是更好奇,司马大人不是都给钱让我们有多远滚多远、另择明主了么?怎么突然又让我们回来了?”那人问道,看戏一般都语气。
“与你何干?”司马英渡说道,话音里染上了淡淡的怒气。
他永远会记得前天送来的账单里那笔金错羽冠的造价开支。
“皇后?原来你要的是这般尊贵,苏安延能给的,我也能给,陈好,你永生永世都只会是我的,你改变不了。”司马英渡拿起床头用上等黏土修补过的泥偶,自言自语道。